在龍湖公園和她見面的第二天,他就已經踏上了回江城的火車,所以荀秋在東大讀研究生的那兩年,從來沒有在學城遇見過他。
薛均眼睛低下來,笑容很淡,「和新來的導師有些意見不合,所以…」他微微聳了聳肩膀,「我讓位了。」
意思就是他被研究所除名了?荀秋皺著眉,但他好像不準備詳細說這件事。
「為什麼會這樣?」荀秋追問,「霧大怎麼能這麼過分?!」她的聲音因義憤填膺而抬高了一些,「如果他們做不到包容人才,憑什麼讓你放棄更好的大學去到霧大?」
她真是不敢置信,想了想,又問,「王導呢,他不能幫你們調停嗎?」
「老師去世了。」
荀秋愣住,喃喃說,「那別的地方呢,就沒有別的研究所可以去嗎?」
李熙是九班的吊車尾,讀的也是普通院校,現在還和薛均分在同一個科室。
「回來也挺好的。」薛均重新揚起笑容,「霧城的節奏太快,我還是比較習慣現在這種生活。」
哪能沒有遺憾呢,荀秋知道薛均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付出100%的認真,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誰不為他惋惜?
荀秋長長地嘆了一聲,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歪著腦袋靠上去,很失落地嘟囔著,「我們都好可憐哦,到處被人家欺負。」
「是啊。」薛均低頭,手掌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咱們荀秋最可憐,總是被欺負到哭兮兮的。」
荀秋努著嘴「嗯」了聲,片刻後,又歪著腦袋想了想,怎麼就覺得這話不對勁了呢,她疑惑地抬頭乜過去。
薛均笑得很惡劣,帶著一點點得意。
她心裡那一點遲來的感傷立即煙消雲散,她咬了咬牙,氣道,「我…我在為你遺憾,你在想什麼東西?」
薛均笑,他俯身捧住了她氣呼呼的臉,熱烈的氣息很快燃燒進肺腑,荀秋整個人開始發燙,她雙手交疊攀住他的脖子,在迷濛地暈眩中含糊著斥他,「就能不能想點別的?」
他撒嬌似的拉長了音調,從嗓子裡「嗯」出一聲否認。
荀秋輕輕顫了顫,心裡的小人高舉寫著紅色大叉的牌子,大聲尖喊,「犯規,犯規!」
「想欺負你。」薛均的聲音帶著霧色的沙啞,他吮住她的耳垂,誘哄著,「不累的話,就再讓我欺負一會兒?」
「不——」
「荀秋,求你了嘛。」他按在她腰上,靠過來蹭了兩下,而後悶悶地「唔」了聲,很滿足地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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