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喊啊,對人民教師尊重些。」趙競持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笑得眯起來,他擋住了來人的敬酒,對有些呆滯的荀秋低聲問道,「吃不吃海鮮?」
雖然他心裡有鬼,可荀秋不過是答應以朋友的身份過來,模稜兩可地給他一個面子罷了。
他從來沒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但他相信,總歸會有這麼一天。
席間氣氛很熱鬧,在無人注意的時刻,他把剝好的蝦慢慢推到了她面前。
「謝謝。」
荀秋沖他彎了彎眼睛,不帶猶豫地捻起來蘸醬。
趙競持被這個笑容晃了晃眼睛,瞳孔幾近失神地微縮,險些沒拿穩手裡的杯子。
薛均的忍耐力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限,他側過去和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慢慢起身,田澤讓開空位,他徑直離開了包廂。
薛均回到了河東。
鴿子房的燈漸次亮起,冷淡風的裝潢層層染上暖光,玻璃瓶里的花朵謝了,枯萎的花瓣邊緣焦黑,有氣無力落在格子餐布。
他把新買的鮮花換上,整理了桌面,隨後他坐在沙發上,長腿微蜷,開始等待。
可荀秋整晚都沒有回來。
直到微光從東邊的山脊亮起,暖陽迸現,薛均的手機響了一聲,他半睜眼睛,看見跳出來的備忘錄上寫著,【20。】
原來到給蘭花加液態肥料的日子了,這也是他搬到在這里的第二十天。
他起身走到了陽台,為遮陽網旁的蘭花盆栽加上了營養液,接著他灌上小噴壺,一下下地按著加濕空氣,片刻後,他順手收了欄杆上掛著的沙發小毯子。
手機沒有新信息,他打開了之前辦案時候加的閒聊群,田澤在@趙競持,用很了不得的語氣問他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回大隊。
薛均面無表情地將這個群摺疊到後台,長按刪除。
臨窗遠眺,趙競持的車慢慢開進了地下車庫的入口。
從地庫電梯上來至多花費五分鐘,可荀秋拖了半個小時才到達。
她拉開了門,順手把包包和趙競持賠給她的絲巾擱在了台子上,低著頭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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