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笑得肩膀發抖,「這是什麼塔格利安式的超長頭銜?」
兩個男人互相致意,假模假式地伸手握了一下,沒有0.5秒就分開了。
「總是聽小秋提起你。」趙競持笑著,聲音不緊不慢,「這麼多年的友誼也不簡單啊,這次回來可得多呆段時間吧?」
友誼…這貨挺會用詞的。嚴知很淡然,「嗯,本來就一直在為回國做準備,這次呆不長,月底得回紐約辦點事,之後就先定在北京了。」
先熟悉一下國內的法律環境,再考慮投資合夥的事兒,當然,離荀秋越近越好。
趙競持笑,親昵地捏著荀秋的手撫摸,「那挺好,現在交通這麼發達,等我和小秋辦酒的時候,你來一趟也方便,北京西站過來有直達的列車吧?」
嚴知冷呵了一聲,鬆開了行李箱,口袋裡摸出一張燙金名片,笑道,「要結婚了?那我正好幫咱們律所接個業務,離婚糾紛什麼的,我有個同事非常擅長呢。」
他把名片遞到荀秋手邊,笑意加深,「現在離婚率這麼高,咱們有備無患嘛。」
荀秋只當他開玩笑,一下笑出聲,接了他的名片來看,黑色PE卡上面沒有花里胡哨的名頭,甚至簡單到只有名字和電話,她正反翻了一下,長長地「噫」了一聲,剔透的眸子抬起來看他,驚嘆,「哇,好厲害啊。」
嚴知微微失神。
她的笑容依舊和當年一樣純淨甜美,尖尖的虎牙露出來,梨渦深陷。
他早不是當年那個衝動自傲的少年,可見到她的那一刻,胸口如潮水洶湧的喜悅淹沒了神智,抱住她的時候,他用了十二分力氣才阻止自己吻下去。
當年那些讓他們飽受折磨的離別暫停了戀人的時光和熱情,而他經歷努力和汗水的洗禮,終於成為獨當一面的男人。
世界中的誘惑與墮落他從來不屑一顧,他只想回到有她的地方。
有男朋友又怎麼樣?不是還沒結婚麼,結婚了還能離婚呢,這貨有什麼好得意的?老子才是荀秋的初戀。嚴知的餘光不屑地掃過對面的男人,其中暗含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趙競持笑意淡了些。
這男的進攻性很強,可比薛均難搞太多了。
荀秋的手機鈴聲適時地響起,她說了聲「抱歉」,很快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琴阿姨」三個字閃在屏幕。
她按下接通,「餵?」
那邊郭琴的聲音很焦急,「秋秋你在哪兒呢?」
荀秋:「我還在西站呢,怎麼啦?」
「你快來一趟濱江路派出所!那個謝樹的舅舅家說你媽媽是人販子,要搶走孩子呢,現在一群人鬧起來了,你那些文件呢,都放在哪裡了?快點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