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薛均輕笑著,骨感的手指隨意在方向盤上叩了兩下,這是一句客套話,但也是他不能放過的機會。
裝傻充愣又會怎麼樣,時間太緊迫了。
薛均:【好,但是這幾天我都沒空,或許禮拜六晚上能抽出時間。】
荀秋接到消息的時候都懵了,她看一遍自己發出的消息,疑惑不解,薛均是不是看成她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了?
可人家都定了時間,自己再推脫顯得說出的話假大空欸。
真是氣死了,這貓明明也有他的責任在呀,客氣一句就真要敲走一頓飯?!
她咬了咬牙,伸手拿了桌子旁邊的日曆看日程表,周六倒真沒什麼事,她無奈放開冊子,回復了一個【好的】,沒有注意到那天正是十月二十九日。
生日那天她和薛均吃了飯,坐上他的車往家里走的時候,她確實有點迷茫了,怎麼好像不知不覺和他的牽扯變得越來越多?
可是除卻在青燃外邊的那次醉酒,薛均從來都淡然自若,絲毫看不出什麼不禮貌或者不正常的地方。
就像朋友那樣。
對,正如薛均所說,她可以和其他人做朋友,憑什麼他不行,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她這樣想著。
車子拐過龍湖公園,離她家也不遠了。夜晚的霧城有數不盡的纖舞流光,高落差的車道穿過浩瀚燈海,璀璨如星光似的點點倒影落進玻璃窗。
她靠在車窗,垂眼按亮了屏幕。
手機里收到一些朋友或者廠商的祝福信息,她一一打開查看,手指輕輕划過微信界面,忽然停在一條信息上,怔怔不能移動。
好幾個月沒聯繫的趙競持發過來一個簡單的「生日快樂」,她點進去,想回一句「謝謝」,可是打好字,卻半晌沒發送。
那天他推倒花架離開之後,他們就再沒有聯繫過。
荀秋知道趙競持不是那種以暴力發泄脾氣的人,之所以推倒蘭花,大概是他早知道她和薛均的事情。
她確實不應該在快要和趙競持結婚的時候依然保留著和薛均一起買的蘭花盆栽。
所以她不知道這次是該說「謝謝」還是補上一句「對不起」。
可人總會下意識為自己辯護。不過是一盆花而已,難道每次分手她都要先做一次舊物焚化嗎?憑什麼說對不起。
嚴知的項鍊珠寶,李霄野的磚石戒指和趙競持定下的高定婚紗,不都鎖在她的大衣櫃裡了麼,就算她下次結婚的時候把這三樣通通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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