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接通,站在窗前,繼續搓手:「傅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傅蒙開門見山:「你不是說牧場裡還要再物色幾隻牧羊犬嗎?村里來了一隻流浪馬犬,你要不要?」
「馬犬?」時聞回憶起來,問,「是那種經常做警犬的狗嗎?」
傅蒙肯定道:「對,就是那種狗子。村子裡這條流浪馬犬長得挺不錯,看起來是條好狗,就是比較凶,具有一定的攻擊性。村里那麼多孩子,放任它在附近晃蕩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想問問你要不要。」
時聞:「既然長得比較好,那該不會是誰家的狗跑出來了吧?」
「我在本地大群里問了好幾天,大家都說沒有見過,應該是無主的流浪犬。」傅蒙猜測道,「可能誰家搬走了,去別的地方放牧或直接移民了,留下了這隻狗。」
狗走失了,找不回家,在牧區是一件常見的事。
無論什麼原因,無人認領,它就是一隻流浪狗。
傅蒙道:「你不要的話,我就找人把它抓走了。」
身為牧民,傅蒙挺喜歡狗,因此說到要把狗抓走的時候,他的語氣里充滿了遺憾。
被抓走的流浪狗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時聞想到這裡,說道:「在村子裡是吧?我等會兒過來看看。」
忙完畜棚的事,時聞騎著摩托車,載著籠子,帶著一袋黑娃它們吃的肉乾去到村里。
他一進村就見到了那隻馬犬無精打采地趴在草地里,找都不用找。
馬犬背部長滿著棕黃色的毛,臉部卻是黑毛,乍眼看過去,它帶有種冷峻的帥氣。
見摩托車逼近,馬犬站起來,警惕地準備逃跑。
它長得挺高大,快有小羊大了,就是瘦,瘦得能看見肋骨。
太瘦了,越發顯得它有點凶。
怪不得傅蒙作為村長說要清理,留這麼一條流浪狗在村里確實不是那麼回事。
眼看它就要跑,時聞停下摩托車,朝它發出「嘬嘬嘬」的呼喚。
馬犬愣了一下,停住了步子。
時聞將摩托車停好,走到路邊,掏出一塊肉乾放在地上,後退了幾步,溫和說道:「吃吧。」
馬犬站在原地猶豫不決,不過口水已經溢出來了,看起來對肉乾充滿了渴望。
時聞便又退了幾步,離肉塊起碼五米遠。
馬犬可能餓得狠了,慢慢走過來,試探性地叼起肉乾,後退兩步,啃咬去了。
只不過,它一邊吃一邊警惕,爪子朝外,身子微微擰著,做出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
時聞猜測,它可能在流浪的過程中,因為偷吃或怎麼的,沒少挨打,所以防備心才會那麼強。
時聞看著它將一塊肉乾啃完。
它明顯沒有吃飽,吃完了也不走,反而抬著頭看向時聞,眼裡流露出渴望的目光。
時聞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肉乾,輕輕放到地上。
這次馬犬很快就過來吃了,而時聞只是稍微後退了兩步,和馬犬的距離縮小在了三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