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娃它們更沒嗅出什麼,樂娃還伸舌頭想舔,被時聞抓住它的鼻子,將它推開了:「不許搗亂。」
樂娃:「汪嗚。」
狗子們沒有收穫。
兩頭小老虎的興趣還大一點,可能嗅到了馬鞍上馬兒的味道,張嘴拿著馬鞍磨牙。
家裡的小傢伙們幫不上忙,時聞只好發揮自己的人脈。
他打電話給周宏忠:「周隊你聽說牧民丟馬的事了嗎?」
周宏忠:「你說扎克他們家馬兒丟了的那件事?他已經報警了,我們的同事也幫忙看了監控,監控沒拍到。」
時聞:「不會吧?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對,我們的同事也懷疑有人偷馬,但是看了各大公路上的監控都沒有發現蹤跡。」周宏忠在不違反保密原則的前提下將某些信息透露給他,「我們還多找了一些監控,也沒看見馬匹的蹤影。」
時聞:「馬兒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吧?」
周宏忠:「這地方太大,可能走了某些偏僻的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一群馬兒雖然多,但是比起廣袤的大地來說,又不算什麼了。我們還懷疑,馬兒可能跑到無人區去了。」
要是棕熊等食肉動物走丟了,時聞還能根據它的捕獵習慣推測一下。
馬兒只要有草吃就行,它們可能吃的草料一路走,走到任何人都料不到的地方去。
這裡是草原,四面八方都是草,誰能猜到馬群究竟去了哪裡呢?
尤其扎克也不是第一時間就找了人幫忙,他自己都說不清馬群究竟是哪天丟的,想找回來實在太難了。
時聞實在沒有頭緒,都想著要不然放棄算了。
然而每當他這樣想的時候,眼前又浮起扎克的哭臉,還有他家亂七八糟的家庭環境——這絕不是一個富裕的家庭。
丟了價值幾十萬的馬,這家的老人可能沒辦法看病,小孩可能沒辦法讀書,扎克也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想到這裡,時聞就覺得不忍心。
時聞日思夜想,也找不到突破口。
他這天晚上沒睡著,又不想吵醒躺在旁邊的燕克行,便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看了多久,燕克行側過身來,看著他:「還不睡?」
「心裡掛著事,有點睡不著。」時聞往燕克行那邊挪了挪,「說起來自從我來到牧場之後,無往不利,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困難。」
燕克行:「這個也不是你的困難。」
時聞:「其實也不是我愛攬事,我只是冥冥中覺得,我應該能找到,只是我忽略了什麼東西。」
燕克行:「也許是你沒將你的能力完全發揮出來?」
「我想不通還能怎麼發揮?」時聞說道,「我現在都想找個人占卜一下試試了。」
燕克行:「我認識的,會占卜的人當中,占卜都不准。」
時聞:「那就算了,不能白花那個錢。其實我還是覺得,馬兒跟馬兒的氣味也不太一樣,儘管這個差別很小,但還是有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