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看你,也看我的生活。」
燕克行:「滿意嗎?」
時聞:「非常滿意,現在的生活就是我夢想中的樣子。」
時聞解釋道:「在沒遇到你的時候,我爸媽不是離婚了嘛,每到過年我就無處可去,然後窩在出租屋裡,心裡老是懷疑我來到這世界上有什麼意義,那樣的生活過下去有什麼意義?」
燕克行:「現在呢?」
時聞:「現在活著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快樂跟幸福,也許這就是生活延續下去的必要性吧?」
燕克行:「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後,我心中總充盈著一種平淡而飽滿的幸福。」
時聞便笑:「你這樣說話好有詩意。」
兩人吃完飯,天色還早。
燕克行催時聞去洗澡,今天早點休息。
時聞打著哈欠去洗澡,洗著洗著,總覺得今天有什麼不一樣,然而照鏡子,又沒發現有哪裡不同。
深夜,時聞躺在燕克行身邊,微微張開著紅潤的嘴唇,將腿擱在燕克行身上,睡得非常熟。
黑暗中,燕克行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時聞。
窗外一點暗淡的星光灑落進來,照在了時聞的身上,隨著他的呼吸,好像有一抹白色的東西在他的黑髮間一顫一顫。
燕克行觀察了一會兒,才發現那是時聞的耳朵。
他的耳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長了,變成了毛茸茸的尖尖獸耳。
燕克行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自動往旁邊一躲,還抖了抖,輕輕拍了一下燕克行的手指,似乎在警告燕克行不要作怪。
燕克行便收回手,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額頭上的溫度有點高,呼出來的氣息也帶著熱意,然而他的眉眼卻十分寧和,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燕克行睜著眼睛守著他,守了半夜,卻並沒有叫醒他。
時聞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系列變化。
這幾天太累了,他晚上睡得非常沉。
早上按照生物鐘爬起來的時候,他撐著床靠在床頭,望著熟悉的臥室,一時間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緩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回到家了。
他掀開被子,踩著整整齊齊放在床邊的拖鞋想要下床。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有點吵。
他清晰地聽見了水流在水管里流動的聲音,燕克行在外面做早餐的聲音以及家裡的動物們發出來的各種響聲。
按道理來說,這些響聲他應該都已經習慣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他格外不適應,好像有點刺耳?
他伸出手想要去捂耳朵,一捂之下,感覺耳朵的狀態不太對,怎麼軟乎乎毛茸茸的,還有一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