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疆:「要開小卡車過來嗎?」
時聞:「開也行,會方便一點。」
他們過來幫忙,時聞搬運草捆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儘管他們有叉車,有小卡車,但並不是全程都可以依靠機械,將草捆搬上來以及搬下去放到倉庫的過程還需要人力輔助。
弓疆三人過來幫忙,扎紮實實地搬了幾十捆草捆,連戈閱也不例外。
戈閱常年在野外勞作,在絕大多數時候,大家都不會在意她的性別,只覺得她是一個力氣小一點的人,而不會想到她是一個女性。
該乾的活她一點都沒少過,甚至比一般的人幹得要更快更好,哪怕出來幫忙也是,她一點都沒收著勁,每次都勤勤懇懇地盡力幫忙。
好不容易將所有事情收尾,大家回屋喝蜂蜜水。
戈閱的前胸跟後背完全濕了,她坐在電風扇前,讓電風扇對著自己使勁吹。
大家快累癱了,各自待在一角,也不怎麼想說話。
還是戈閱先打破沉默:「好久都沒有這種山雨欲來的氣息了。誰能想到這個天色居然下午三點都不到?」
時聞切了西瓜出來分:「我也覺得。早上感覺到外面的水氣時,我都懷疑是不是回到了我以前生活的城市,今天真是太悶熱了。」
弓疆:「最近的天氣比較反常。」
時聞:「也沒有最近,好像天氣一直都是反反覆覆,並沒有特別穩定的狀態。」
藺誠騫接了西瓜,感慨:「時哥你這話好有科研智慧啊!」
人們很經常抱怨天氣反常,然而真正說起來,天氣根本就沒有個定數,它其實一直在變,冰期與間冰期並不固定。
時聞作為一名畜牧人,很明顯地察覺到了這種氣候的變化。
他翻看數據,發現這十年應該要比上一個十年溫暖濕潤。
尤其本地一些原本是荒漠的地方,現在已經長出了草跟小灌木。
這裡面固然有大家退牧還草,植樹造林的功勞,也有大環境改變的原因。
大家坐在屋子裡,一邊吃瓜閒聊,一邊看著外面。
沒過多久,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隨著雨點砸下來,天地之間終於有了風,將之前的沉悶氣息一卷而空。
這股風實在太舒服了,哪怕下雨,時聞忍不住過去將窗戶開了一條縫。
就在這個時候,時聞聽到了遠處有沉悶的聲響,好像有什麼重物從天上砸下來。
他試圖動動自己的耳朵,然而現在的耳朵已經不是獸耳形態,沒辦法自由抖動,他也沒辦法通過轉耳朵去捕捉更清晰的聲音,只好走到窗戶前,仔細查看。
讓他覺得意外的是,外面並沒有下冰雹。
弓疆他們可能沒有聽到這個奇怪的聲音。
時聞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燕克行。
燕克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表明自己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