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坐了一會,就覺得度日如年,舉著的飛劍的手逐漸發酸,腿也開始酸麻脹痛起來,堅持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滿頭大汗的敗下陣來。
蘇離將打坐的感受說了一遍,有些沮喪的對燕赤霞道:「舅舅,抱歉,我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燕赤霞安慰道:「別灰心,你剛開始學,念頭紛飛和坐不住都是很正常的現象,第一次能坐到一刻鐘以上已經很不錯了。」
「不知修行的凡人不懂收束神念,開始打坐時念頭紛飛很常見,就好比一間很久沒有打掃的屋子,滿是灰塵,需要慢慢清理乾淨後才能入住。小離,你要做的只是練習,從今天開始,你就日日來我這裡坐半個時辰吧。」
蘇離點點頭,只是體驗了一會,他就理解了為什么舅舅學這個入門足足用了七年,實在是太難了。
就這樣,蘇離白天去國子監學習,晚上來聽雪軒在燕赤霞的指導下學習飛劍之術,兩日後,終於到了生辰禮開始的這天。
第15章
「相公,這份禮會不會太輕了些?」
朱爾旦看著妻子打包好的硯台,這個硯台是他花了足足五兩銀子前天在文意軒剛買的。
五兩銀子,如果在鄉下已經夠一家三口人半年的開銷了。
對於一般同窗來說這份禮絕對不算輕,但他想了想蘇離的身份,又道:「娘子說的有理,將我放在書閣里那個雕刻了文昌塔的墨玉鎮紙也拿上吧。」
提上包好的禮物,朱爾旦整理了一下衣冠,又確認了一遍懷中放好請帖,才神清氣爽的準備出門。
為了參加好友的生辰禮,他可是專門購置了一套新衣服,務必打扮的體體面面不落了好友的面子。
丞相府在烏衣巷的中部,距離朱爾旦家比國子監還要遠一些,為了不遲到失禮,朱爾旦專門起了個早。
卻不想,剛出門他就在門口看到了一輛有些熟悉的馬車。
「朱舉人。」馬車上的僕人見朱爾旦出門,立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到朱爾旦身前殷勤的道:「我家公子派我來接您。」
朱爾旦認出這正是每日接送蘇離的僕人,有些驚訝的道:「蘇兄派你來的?」
「是,公子怕您路遠不便,就讓小人提前來您家等著。」僕人笑道,態度很是恭敬。
朱爾旦被蘇離的貼心感動了,感慨道:「還是蘇兄想的周到。」
他鑽進馬車,掀開帘子後才發現,對比馬車外面的樸素,裡面的布置可謂稱得上是別有洞天。
朱爾旦不是沒見過富貴人家,他家在陵陽也算小有薄產,不然不能供他上京讀書,還有餘錢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租個院子,他家中也是有馬車的,但和眼前這個完全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