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棄子是各區殘存的輸卵管產生的無毒類型的孩子,從六年前開始反覆更迭交替進化,一部分也出現了智力。有遺傳學家與歷史學家認為,可能在千年前發生過與龍戰類似的事件,所以產生了喰種。」
第一排的女生舉起手:「聽說喰種可能是由人類變成的,是這樣的嗎?」
「是。目前對於人與喰種的遺傳研究,體內基因的相似度接近於百分之一百——也就是說喰種大概率是由人類變成的。部分關於ROS毒素的研究也表明,通過控制體內RC細胞的含量,人類確實能夠轉化為喰種。」
「是那一位嗎?曾經的那位......龍?」
她眨眨眼,「有在共同戰線的新聞報導里看見過。」
金木研,或者說是佐佐木緋世的身份被列為了最高機密檔案,但仍然有他的事跡在人與人之間悄然流傳。
「在生物學意義上,那是一個奇蹟,一種可能性——但無論是生物學,醫學,還是喰種學,任何的科學追求的都不止是單一可能性,而是無數的可能,和,如何將可能變為必然。」
或稚嫩,或堅毅的面龐上露出了懵懂的神色,他們可能不太理解我這一番含糊又玄學的話語,畢竟多數的他們是以成為保安官為目的,就像當年的我們那樣。唯有少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或者深思的表情。
其中最為活躍的女孩,抱著薄薄的筆記本——現在已經不是紙質的了,而是電子設備的時代了。
「老師。」
她的眼睫撲閃撲閃,像一隻靈動的精靈,「您覺得,使用計算機能夠推算出龍棄子生長速度,運動路徑與產生頻率嗎?」
「能夠的,總部有電子部門開展了相關研究。」
我思索了一下,「龍棄子的活動與月相有關,而月相可以通過計算機來預測。」
如果沒有記錯,鈴屋班的御影三幸是這個發現的提出者。
我看向了高到我肩頭的女孩,她捧著筆記本嚴肅而認真:「請問老師可以給我計算機研究人員的郵箱嗎?我希望未來能夠在TSC內從事相關的工作。」
她狡黠地笑了起來,「我可一點也不想當所謂的保安官,那也太累了。」
越過了她的臉龐,我恍然間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的影子。
我朝小女孩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啊。」
果然人的年齡越大,越容易追憶往夕。
下課後,我將這個發現告訴等在門口的鈴屋,他倒是撇撇嘴,低聲說雖然很懷念學院的生活,但是再也不想代課了。
「有點明白當年教官看我的心情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感慨道,「郡先生真的很不容易啊。上課太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我可能還是不太適合教書。」
「誒?可是你很擅長帶鈴屋班的各位呢。」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
鈴屋這樣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將虛握著拳朝向我,手心裡似乎有些什麼東西。
我不明地攤開手掌。
他鬆開手,一枚糖果穩穩地落在了我的手心裡,外包裝是透明的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