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咬著叉子開口:「真子,你喜歡糖果嗎?」
「糖果?」
話題突然跳躍,我有些措手不及地回答道,「還可以,挺喜歡的。」
「那就好。」
他點點頭,說,「我的信息素是各種糖果的味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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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成為鈴屋什造的舍友後,總有人一臉擔憂地讓我小心一些,說他這個人性情陰晴不定,有暴力傾向,一點也不好相處。
我疑惑地問:「真的嗎?」
可是鈴屋在我面前總是笑得很開心啊,還經常和我分享零食。
「真的!」
其中一人心有餘悸:「有栖川,你不知道之前去年有人拍了鈴屋一下,就被折斷了雙臂......你可以上網站去查關於他的暴力行為通報批評,至少有五十條以上。」
「啊,這樣的嘛。」
我吶吶地說了一句,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我做過調查,明明每次打架鈴屋都是被挑釁的那一方啊,外加自從成為舍友以來,我偶爾會忍不住擼一下他的頭髮來著,鈴屋也完全不介意的模樣,有時還會主動湊過來。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終將其原因歸咎於他們和鈴屋不夠熟悉。
學院的日子靜水無波,除了上學放學,吃飯,睡覺以外就是去接因為打架被扣留在教務處的舍友。
「這次發生了什麼呀?」
我辦完手續之後,餘光瞥著對面鼻青臉腫、唯唯諾諾如鵪鶉的兩位同學,手肘戳了戳鈴屋,他百無聊賴地斜靠著牆,漠然地覷著他們,身上有薄荷糖的清爽氣息。
面對我的疑惑時,鈴屋瞬間綻開一個可愛的笑:「他們不自量力地想要標記我,我都把他們全都打了一遍。」
「受傷了嘛?」
「沒有哦。」
「那走吧。」
我拉上他的袖口,拽著他往外走,「去吃飯嗎?想吃什麼?」
他散發出了甜甜的、蜜瓜味的信息素氣味,順著刻意貼近的距離鑽入鼻腔:「都可以啊,真子想吃什麼我就想吃什麼。」
好甜啊,有點想吃哈密瓜了。
據我觀察,當他心情很好的時候信息素就是蜜瓜味的。
我眨眨眼,就聽到鈴屋說:「真子想吃我的信息素也沒關係。」
「我為什麼要吃你的信息素......」
我吐槽了一句,沉思片刻,「去一食堂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