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昨天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難道是回家路上摔了個大馬趴?」呂天元發散思維,「洗澡的時候滑倒了?」
不,不會,要是劉聿他自己摔倒了,陶文昌肯定不會特意發照片過來,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汪野默不吭聲,任由天元和嘉嘉在旁邊一通推理。最後黃志嘉碰了碰他的胳膊:「喂,你不慰問一下啊?」
汪野馬上撇撇嘴:「我慰問什麼啊,他臉上的傷又不嚴重,再說了,男人受點傷又怎麼了……」
「人家昨天又給你買蛋糕,又給你做麵條,陽春麵你吃兩碗,今天必須得關係關心劉老師。」黃志嘉好似熱心群眾,今天必須要把汪野送到劉老師面前去。汪野拿回自己的手機,擰緊眉頭,還在猶豫什麼。
「普通朋友之間的關心,你問問他又不代表你倆有什麼。」呂天元像給立體幾何做輔助線,延伸出汪野的顧慮。
「你閉嘴,我又沒擔心我倆有什麼,我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明白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相親就是個誤會。」汪野只是拿捏不好兩個人相處的這個度,所以百般糾結。黃志嘉就想不到那麼多,直接問道:「要不你去首體大辦公室看看?」
「我有病啊我!」汪野頓時站立起來,我要是真去看他我成什麼了?誰沒事往他工作單位跑啊!
「那能怎麼辦?你又不問他,又不去看他,任由劉老師一個人帶傷上課。」黃志嘉可憐兮兮地搖搖頭,「學生們會怎麼看他啊,說不定還會笑話他呢。」
「你先別說了,讓汪野自己一個人考慮。」呂天元沒有黃志嘉那麼想要撮合他倆,人和人在一起是緣分。再說了,他也怕又來一個猴精猴精的,到時候再給汪野傷個透心涼。
「我考慮什麼?去去去,你們快去刷牙洗臉,今天中午開工呢。」汪野擺了擺手,走回了他的臥室。臥室里雜亂無章,衣服隨意地堆在椅子上,他坐在衣服堆里,想了想,動動手指給陶文昌回了微信:「今天中午你們來打球嗎?」
正上課的陶文昌收到新消息,還沒回復汪哥,就衝著前面悄悄比了個V字手。這將來期末考試不給劃重點,說不過去了吧?
經歷了一天的關店休業,汪汪撞球廳在今天的中午重新開張了。清潔公司像變魔術,用特殊的藥水清理了難以除去的奶油,地板閃閃發光好似打蠟。時候剛過中午,汪野又坐到他的寶座——萬年搖椅上。
他先往北邊看了看,東校門還沒什麼人,學生沒出來,應該沒下課。
昨天砸了4把椅子,1個花瓶,這些東西都要重新置辦。汪野收回視線,打開手機,在同類產品里挑便宜,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刻鐘。
一刻鐘後的東校門已經多了許多學生,陶文昌跟著劉聿一起走了出來,外人來看還以為他多熱愛哲學呢,都下課了還和哲學老師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