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明的呼吸略略一滯,然後心跳開始撲通撲通躍動。
一種熟悉的感覺再度縈繞心頭。
這一次,他的愛情又來了。
和初見越蓮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等等,越蓮?
褚澤明額頭青筋直露,盯著畫像上的美人,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玄墨湊過頭和褚澤明一起欣賞師嫂的盛世美顏,驚嘆道:「師嫂真的好美,大師兄與師嫂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特別般配。」
玄墨一通馬屁還未拍完,就聽見褚澤明陰森森,極恐怖的聲音響起——「般配?瞎了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人是誰?」
褚澤明將畫像懟到玄墨的臉上,周身氣壓極低:「仔細看,是誰?」
玄墨一愣,然後便接過畫像十分努力地開始觀察畫中人——肌膚白瓷無暇,眼神澄澈通透,個子……挺高,高點好,高些對後代有好處。脖頸的線條也很優美……
只不過。
玄墨拎著畫像,指著畫中人的脖子位置問褚澤明:「師兄,你看一下,師嫂她這脖子是長了瘤麼?似乎有點不太明顯的微微突起……」
「我看你是不是腦子長了瘤。」褚澤明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連喉結都認不出來,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玄墨被揍了。
又看了好幾遍畫像,玄墨才終於意識到畫像中的人和宗門新進來的小師弟似乎長得有點像……
玄墨跟褚澤明呆的久,知道大師兄討厭別人意.淫他與男人之間的關係,於是默默地將斥巨資買下的畫像收起來放回懷中。
——不能撕,得想辦法轉手倒賣出去。
玄墨放好畫像,頂著一頭包問面色不虞的大師兄:「師兄,他們還在編排你與小師弟在後山小樹林偷偷那個……要不要我帶人把那些造謠傳謠的人逮出來揍一頓?」
褚澤明聞言沉吟片刻,然後才緩緩點頭:「也好。記得蒙面,不然被告到執法堂長老那裡不太好。一定要顧及同門情誼,下手別太重。」
玄墨:「……大師兄良善,受教了。」
玄墨的執行力很強,只不過短短五日時間,宗門裡就再也沒有人敢傳褚澤明的閒話。
褚澤明對此很滿意,時不時地誇獎一番玄墨心思細膩,做事乾淨,日後必成大器,讓其他的幾位師弟好好向他學習。
在褚澤明的言傳身教以及玄墨的標杆引導下,半月下來,幾位小師弟逐漸淪為褚澤明的死忠粉,腦子裡只信奉大師兄曾說過的某個開天闢地大能的至理名言——「槍桿子裡出政權。」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槍桿子,但是他們知道師兄在教導他們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為了學到六師兄做事乾淨,不讓人逮到把柄的精髓,他們背地裡還跟著玄墨幹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