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坐在桌子前,抬手給玄墨倒了一杯茶水,笑道:「請。」
玄墨捏著茶杯,手關節白得令人髮指,他死死地盯著漂浮了兩片淡綠色靈茶葉的茶水,「砰!」的一聲,茶杯爆炸了。
然後捂著自己的臉,頭哐哐地砸在了桌上。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大師兄對越蓮這麼溫柔,他不能接受大師兄被姓越的拱走。
凌天看了玄墨一眼,端起杯子喝茶。
被子碎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一通哐哐哐的聲音。
褚澤明奇怪地循聲看了過去,然後,便看見玄墨頂著一頭血從屏風後面出現了,他臉色慘白的看著褚澤明,眼淚汪汪,幾乎要哭出來,「大師兄,我好疼……」
褚澤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玄墨怎麼腦袋也流了這麼多血!
推開抱住自己腰的越蓮,褚澤明二話不說跑去扶住玄墨。
扶著搖搖欲墜的玄墨來到床邊,褚澤明對越蓮道:「你讓讓,玄墨受傷了。」
越蓮:……
你只是短暫地愛了一下我。
原本打算用在越蓮身上的藥物,最終全部給了玄墨。療好了傷,褚澤明追問玄墨是怎麼回事,畢竟這傷口,完全是鈍物擊打造成的,並且還是沒有靈力的那種鈍物。按理來說,玄墨已經是元嬰期修士了,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才對,稍微運轉靈力就能保護腦袋不被重創。
然而奇怪的是,任憑褚澤明怎麼追問當時發生了什麼,玄墨依舊閉著嘴巴不說。
問常威和凌天,兩個人也只是憋笑,搖頭不語。
沒有辦法,褚澤明只得作罷。
反正這些皮肉傷,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翌日清晨。
滄州城內一處生意不錯的茶點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