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讓丁秋住了嘴。
凌天的力氣用得很大,手掌用一層靈力包裹,幾巴掌下去把丁秋打蒙了。
這時候,丁秋才發現人已在候審堂,周遭圍滿了人。
褚澤明:「當時的具體情況就是這樣的。只不過不是打巴掌,而是把他舌頭割了,我覺得不過分,你們說呢?」說這番話的時候褚澤明在笑,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
在場的修士面面相覷,修士都有屬於他們的高傲,設身處地想一下,若是背後有人這般議論自己,割舌都算輕的。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元山的臉色有幾分難看,如果褚澤明說的是真,那丁秋之前所說的一切都不可信了。
頓了頓,元山又陰沉著臉補充道:「你與丁秋說法完全相左,作為一個和半仙混在一起的人,你的信服力明顯比不上丁秋。」
丁秋被打臉,一直沉默不語,悄悄看著褚澤明,眼神恨意十足,聽見元山替自己撐腰,於是開口道:「我罵你是我有錯在先,但你割我舌頭便罷了,為何還要引仙族害其他無辜的人?」
褚澤明點頭:「確實,所以我還有其他的證人。」
眾人一陣錯愕。
還有其他的證人?
丁秋面不改色,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丁秋抬頭望去,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趕了過來,其中一個一半邊身子幾乎全壞了,猙獰的傷疤布滿了全身。
是當初被他抱回來的那個修士。
畢竟是都是高階修士,生命力強悍,經過小一年的修養調理,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丁秋的眼神一暗,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你們怎麼來了?」
那滿身滿臉皆是疤的修士道:「是來幫人沉冤昭雪的。」
看了眼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丁秋,傷疤修士的眼中泛起一抹恨意。
丁秋沉下臉來,暗含警告地道:「張大河,我救了你!」
「不,你害了我。」被喚作張大河的傷疤修士痛苦咬牙道。
修士一輩子只能進行一次奪舍,若非山窮水盡,他只能拖著這個軀體活下去。而這一切,都要怪丁秋。若非是他鼓動大家去往不安全的地方搜集人骨,若是當初好好聽從褚澤明與越蓮的勸誡,自己現在何至變成這幅鬼模樣。
此言一出,候審堂一片譁然。
丁秋不想再讓他說話,不停地怒罵吃裡扒外王八羔子之類的話,顏掌門聽得心煩,直接一揮手把人給打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有序很多,幾個人依次說了那天的具體情況,面上皆是又羞赧又愧疚。被問到為何當初回來的時候不直接說出真相,其中一人尷尬地答:「陣法已經被毀,大家都覺得褚澤明與越蓮不會回來,既然如此,不必為了兩個將死之人得罪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