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雖如此,這個人,這個人竟然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
玄墨抬頭,難過地看著汲光:「宗主,我們野慣了。往日沒人邀請我們入宗,您是頭一個。我們很感動,您說可以隨便拿,我們就真的以為可以隨便拿……」
汲光險些被氣成腦血栓。
感情還是自己不對了!
「你們!你們是存心在跟我作對麼?!」
褚澤明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是我們不對,我們可以走……」
說著,褚澤明將五彩斑斕的黑布收好,誠懇地放在汲光的手中,沉重道:「謝謝您這些時日的照顧,是我們……是我們不配……」
然後便抹了一下眼角,轉身。
其餘人淚流滿面,然後毅然決然地跟上褚澤明的腳步。
「站住!」
汲光狠狠抓住褚澤明的手。
在他露出疼痛的表情時,汲光鬆了鬆手勁兒,強行壓下心底的殺意,扯出一個笑:「是我不對。一宗之主,自當說到做到,你們能搬空……搬空靈草圃是你們的本事……不必走,你們沒做錯什麼。」
寬宏大量地說完這番話,汲光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沒有了靈草圃,日後還怎麼驅使宗門弟子為他做事!這幾個挨千刀的,等得到他們的靈寵,必定要將他們抽魂煉魄!
褚澤明感動地看著汲光:「宗主。謝謝……」
汲光咬牙切齒地笑:「不必謝……」
褚澤明低頭,目光看向汲光抓住自己手腕的位置,輕聲道:「宗主,還請放手,弟子……弟子喜歡的是男人……還有……宗門內都在傳……傳宗主對我們之中的一人有情意……」
話說一半留一半,給人無盡的想像空間。
汲光猛地撒手,看褚澤明的眼神宛如看什麼洪水猛獸。
「我還有宗門事務要處理,你們,你們隨意就好。總之我不怪你們,不必心懷愧疚離開宗門。」說完這話,汲光便迅速地離開了此地,不想再與他們多待片刻。
然而這一次的離開,讓汲光接下來的幾日後悔不已,他再也沒有在白天逮到過這幾個人。
血兔越來越暴虐了,為了儘快安撫它的情緒,汲光必須快些給他尋來一個令它滿意的吃食。
御獸宗內,品質高些的靈獸早就被它吃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褚澤明他們幾個的靈寵入得了它的眼。然而無論汲光什麼時候去找,褚澤明他們都不在洞府,一到晚上就又全部回來了。
整整齊齊,一個不差。
幾個大漢擠在狹小的玉石床上,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