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法器是一個髮簪,她停在木玉和木珏跟前,用髮簪插進了木珏的胸膛。
木珏正和他哥打得難解難分,直到胸口發痛,鮮血流出來,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驚愕地瞪著劉氏:「母親,你……你為什麼……」
話還沒說完,他便往後一倒,沒了聲息。
他圓睜著眼睛,裡面滿是不可思議和怨恨。
這是死不瞑目。
劉氏只瞧了一眼,便抱住自己的腦袋尖叫起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揪自己的頭髮,一會兒又用髮簪刺自己的臉。
她徹底瘋了。
周南山牽住木時久的手,對木家的族老道:「把她看牢了,我還不想讓她死。」
族老們沒有任何異議。
為了丹藥,他們連木鴻宇都可以放棄,更何況是劉氏。
如果劉氏和她兒子的命能讓周南山消氣,讓周南山把丹藥拿出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把攤子留給木家族老去收拾,周南山牽著木時久出了祠堂。
木時久一直垂著小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南山暗暗蹙眉,剛剛的畫面有些血腥,再加上自己的處理手段確實有點狠厲,估計把人嚇壞了……
他停下腳,捏了捏木時久的臉,道:「說話。」
木時久抬頭靜靜地望著他。
周南山想和他解釋,對壞人不用仁慈,對仇人更是不用心軟……
但他還沒開口呢,就聽木時久瓮聲瓮氣地道:「媳婦,謝謝你。」
如果不是有周南山護著,最後被折磨的肯定是他。
以劉氏的惡毒,她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周南山一愣。
他原以為小孩會覺得他行事殘忍,會害怕他,會慢慢地遠離他,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句感謝。
過了許久,他輕笑一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木時久乖乖地仰起臉,讓他看自己的脖子,那裡被木玉掐出了五指印,雖然經過樊逢春的治療好了一些,卻還有淡淡的痕跡。
周南山拿出藥膏,輕輕地給他塗抹。
木時久將腦袋埋在他肩窩裡,糯糯地道:「媳婦,待會兒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這是……撒嬌嗎?
周南山手一抖,差點把藥膏塗到他臉上。
偏偏木時久沒有發現異常,還在軟軟地解釋:「我太喜歡媳婦了……本來該我背媳婦的,但是你比我高呀,以後再換我背你,好不好?」
周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