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態發生改變後,秦堯忽然就沒這麼在乎了。
刀子很難切的話,就用叉子插起來吃;覺得沒吃飽,也不會再忍著,而是主動跟服務生加菜。
蘇知遠有錢,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沒必要幫他省。
「秦堯,瞞著你是我的錯,你真的已經不生氣了嗎?」蘇知遠放下刀叉,試探著問道。
看著秦堯專注吃飯的樣子,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這感覺像是空悶一口苦酒,從舌尖苦到了喉嚨里。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信你。」秦堯還在忙著跟帝王蟹的蟹腿奮鬥,頭都沒有抬,「你哥呢?現在在家嗎?」
話語輕飄飄說出來,仿佛隨口一提,聽得蘇知遠微微皺眉,「不在,我已經解決了。」
「哈哈哈哈解決是什麼意思?」秦堯樂呵呵地笑著說,「聽起來還怪嚇人的!」
「你不好奇我怎麼解決的嗎?」
「你解決就行,都聽你的。」秦堯很善解人意地說,「畢竟我不姓蘇,不能替你做決定……這個土豆泥不錯,我能再點一份嗎?」
怎麼回事?
蘇知遠默默握緊了拳頭,指甲刺入掌心裡。
明明秦堯心情和態度都很好,蘇知遠卻覺得高興不起來。他感覺好像有什麼變了,變得他難以承受。
秦堯此刻明明在看著他,卻又像把他視作無物一樣。
「秦堯!」
蘇知遠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把正在吃甜品的秦堯嚇著了,他猶猶豫豫抬起頭,「怎麼了?」
「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哥,我都說我不生氣了。」秦堯哭笑不得,「怎樣你才信啊?」
「我想吻你。」蘇知遠說。
今晚第一次,秦堯突然後悔赴宴了。
理智告訴他,親一下沒什麼,都親過多少次了。把蘇知遠親高興,說不定還能再給他買雙幾千塊的運動鞋。
但是他不想親。
他真的不想親。
秦堯手握刀叉的手細細顫抖起來,仿佛他即將要親的不是什麼蘇知遠的嘴唇,而是最鋒利的刀刃,能割得他滿口是血。
在蘇知遠灼灼的目光中,秦堯猛地站了起來。他越過桌子,飛快親在蘇知遠的嘴唇上。
還不等他抽身,蘇知遠突然一把扣住他的腰,一手鉗住他的手腕。他撬開秦堯的牙關,去夠秦堯藏在裡面的舌。蘇知遠一下又一下地套/nong秦堯的舌頭,當成長條糖果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