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已經聚集了很多弟子,梁霄看到杜聲也在當中,正眉飛色舞的和其他弟子說著什麼。
「梁霄,為師進殿議事,你就在此等候。」
「師尊放心,徒兒就在這等師尊回來。」
梁霄一邊目送著安言津拾階而上進殿,一邊側耳傾聽著周圍弟子的議論。
「杜聲師兄,如今你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消息最為靈通。你可知道掌門突然召集眾弟子,是因為什麼事情?」
杜聲頗為得意道:「我當然知道了。今早我就聽師尊說了。是因為昨夜鎮魔塔那邊觸發了陣法,師尊擔心魔族有異動,這才將大家召集起來。」
「鎮魔塔是本宗禁地,沒有人會去那裡,要說魔族的人突破層層防禦陣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本宗也不太可能。鎮魔塔偏僻,會不會是什麼動物闖了進去,觸發了陣法?」
「是啊。我們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自從百年前我們仙宗和魔族一戰,安瑤仙子犧牲自己,與魔尊墨決同歸於盡,魔族元氣大傷,這麼多年來內亂不斷,到現在都沒有新任魔尊繼位。他們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空來進攻我們?」
「不過那鎮魔塔不是還鎮壓著他們魔族的魔劍聚邪劍嗎?魔劍就是魔尊的身份象徵。魔族難道不想把它拿回去?」
「我聽說魔尊墨決死前把自己的魔氣都注入到聚邪劍上了,換而言之就是要想成為聚邪劍的主人,那就得先獲得墨決的認可。現在魔族剩下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你覺得墨決能看得上他們嗎?再說了,魔族要是真的想來搶劍早來了,至於等了一百年嗎?」
「說的也是。」
大家討論了一通,幾乎都認為是什麼動物觸發了機關陣法。
大殿內,也有人提出同樣的想法,但葉無衙卻表示質疑。
「鎮魔塔的陣法精妙,變化多端。尋常動物闖入,必定會當場擊斃。可鎮魔塔周圍卻並未找到有屍首。」
眾人冥思苦想,卻依舊沒有定論,最後葉無衙發話了:「不論如何,小心為上,這段時間讓弟子們加緊巡邏,莫要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殿外的梁霄若有所思,這麼巧嗎?他總覺得安言津身上的傷和昨夜鎮魔塔的異動應該有關係。
可安言津是御劍宗人,有什麼理由會想去攻破鎮魔塔呢?是為了那個聚邪劍?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梁霄想起司命所說的,關於安言津的另一層身份。難道安言津是魔族人?可安言津在御劍宗生活多年,又是前掌門的弟子,他若是魔族中人,可能瞞得住嗎?
梁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直到被杜聲打斷了思路。
「醜八怪,你別以為昨天你打敗了我你就可以得意。現在我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把你狠狠踩在腳下。」
「你的傷好了?」梁霄掃了杜聲一眼,尾音上揚,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