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 / 2)

师一鸣微微笑了笑,似乎对他的答案感到满意,却摇了摇头:“天地鉴乃天地至宝,它本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天鉴的一个选择,你是地鉴的一个选择,我们至多平起平坐,并无高低之分。况且,我研究天鉴多年,未得结果,也许你是更合适的人。”

傅希言却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按照师一鸣的说法,地鉴在他体内不是一日两日,除了随身带着个没有冷却的“蔡文姬”之外,并无其他感受。

师一鸣看出他心中疑惑,缓缓起身,走到傅希言旁边,蹲下道:“你说你体内有蛊,让我看看。”

傅希言立马躺平任看。倒不是他心无城府,没有防备,而是在天地鉴主这样的强者面前,再多的怀疑戒备都是多余的。

师一鸣右手贴着他的真元,也不知做了什么,真元里的饕餮蛊得了狂犬病似的,开始疯狂窜动,这还是傅希言第一次感觉到它的动态。

真气从真元中汹涌而出,以三四倍速在经脉流转,那种充盈澎湃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恨不能立刻开始冲击入道中期。

但师一鸣眉头皱得很紧,像要夹死蚊子,半晌才松开手道:“地鉴被它吞了。”

傅希言呆了呆,随即觉得合理,既然是饕餮蛊,自然是无所不吃无所不吞的,但地鉴还能发挥作用,就说明它压根没消化。

师一鸣说:“如果取出地鉴,饕餮蛊就会侵蚀你的灵魂。若是不取……”

傅希言小声补充:“我就会一直胖下去。”

师一鸣看了他一眼,捋着胡须:“地鉴最大的作用并非愈合伤口,那是它身为天地至宝,自带仙气的缘故。天鉴地鉴的真正作用,是传播。”

“传播?”

“天鉴是一本功法。可惜,我打不开地鉴,所以并不知道地鉴是什么。”师一鸣叹气道,“但地鉴选择了你,你一定能打开它。可惜你当时受饕餮蛊要挟,它为了救你,所以这些年一直滞留在真元中,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傅希言听到这里,不免也有些抓心挠肝。天地鉴身为天地至宝,它自带的功法,差不多就是金庸世界的乾坤大挪移和九阴真经了吧。虽然饕餮蛊自带“吸星大法”,可它的原理是吸食别人真气,反哺一部分,哪有自己修炼来得踏实,且不说,它背后另有其主。

他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师一鸣,似乎在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师一鸣问:“饕餮蛊是何人所下?”

傅希言犹豫了下,说:“莫翛然。”

师一鸣并不意外。傅希言的母亲能够遇到地鉴,就说明她去过华蓥山一带,那下蛊的幕后黑手便很好猜了。

“取蛊的办法有很多。”师一鸣道,“一种,是让蛊主自己取出来。”

傅希言摇头。让莫翛然帮忙,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如果蛊道修为比蛊主更高,可以强行取出。”

傅希言:“……”这条路他娘走过,没走通。

师一鸣说:“两种都不行,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傅希言:“……”

说好的去蛊办法有很多呢?这么快就最后一条了,那加起来不就才三条?三很大吗……四条三都不敢这么说。

内心悄悄地吐槽缓解紧张,傅希言耳朵还是认真地竖起来。

师一鸣说:“杀蛊。”

傅希言眉头一跳:“怎么杀?”

“你有地鉴,可以保身体不死,所以,直接剖开真元……”师一鸣说着说着,就发现傅希言脸色越来越白,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不由收了声。

傅希言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这事儿要是直接动手,也就两眼一黑,咬咬牙过去了,可用言语描述出来,加上想象,真的很吓人。地鉴就算能保我不死,但不能保我不痛啊。”

师一鸣说:“可以用麻沸散。”

一听有麻药,傅希言立马精神了:“有吗?”

“有。”

傅希言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不就是个剖腹产手术吗?那么多人可以,没道理他不可以!

他突然积极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师一鸣说:“再等等。”

“等什么?”

师一鸣站起身,双手拢在袖子里,温和地说:“杀死饕餮蛊的那一刻,莫翛然会收到消息的。”

他讲得这么自然恳切,丝毫不知道刚才这句话对傅希言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在傅希言的心中,莫翛然入赘天地鉴,必然是示弱的一方,天地鉴主是被欺罔视听,才会同意这门婚事。可刚刚这句话,将两者关系颠倒了过来。天地鉴主竟然忌惮莫翛然?

是莫翛然入赘后,发生了什么事吗?联想他同意宋旗云建立诡影组织,似乎也不无可能。

他偷瞄的动作实在明显,师一鸣也无法无视:“你想问什么?”

傅希言说:“您为何同意莫翛然和令嫒的婚事?”

这句话实在问得突兀,他已然做好师一鸣勃然大怒的准备,然而对方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背着手往外走,路过屏风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傅希言放下茶杯,小碎步跟上去。

师一鸣踏在青石板上,低头看了看石板上的青苔:“为了参悟天鉴功法,我在这座茅草屋待了足足二十年,除了服侍的小童外,很少见人,等我渐渐无需进食,就让旗云将小童带走了。”

傅希言大惊,无需进食,那不就是辟谷?

师一鸣走出篱笆,顺着小道,走到山边,看着下方缭绕的云雾,以及被层层云雾遮挡的山水景色,怅然道:“落英带着莫翛然上山时,我的真元出了很大的问题。那时候,我若拒绝,山上将无一活口。”

直至今日,他依旧记得莫翛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纯然的冰冷,冰冷至少是一种温度,可莫翛然完全没有,又或者说,完全捉摸不透。他平静平淡却又犀利地盯着自己,仿佛将自己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透彻,让他数十年没有波动的心湖,终究为他惊起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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