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蒙住,身体各大感观的感受都会被无限放大。
身体传来的愉悦,令沈屿招架不住,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欢愉了!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难道又要再次沉沦于身前的人所施舍的假意里吗?
不,他才不要,他也不稀罕!
沈屿双手是自由的,此刻正好用来反抗,可当他举起手时,却被司斯年先人一步控制于身后,司斯年是下了力的,沈屿挣脱不开。
沈屿只好咬牙隐忍着欲望,嘴巴内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沈屿一身凌乱不堪,被司斯年宽大的长羽绒服遮住,眼睛被领带蒙的严实,人没有任何挣扎地、乖巧地躺在司斯年的怀里。
司斯年一路抱着他,一路上不免吸引了那些沈屿渐渐熟络起来的乡亲,可沈屿一张小脸被遮得七七八八,众人一时半刻也没认出来,那俊帅男人怀里抱着的,会是近日来令他们可怜和惋惜的人儿。
沈屿一路上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司斯年看见自己蓝色的领带上渐渐晕染开两抹水渍,他抿着唇,深沉的眸色一痛。
想起沈屿的不告而别,他忍下心痛和难受,继续冷着,继续端着,继续凶着。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司斯年他们上山花了将近三个小时,下山却两个小时不到就到达山脚。
沈屿被抱上车,依旧闷着声不说话。
司斯年扣住他的后脑勺,取下领带扔到一边,沈屿一双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睛映入眼帘。
这眼睛,着实像美杜莎头上的蛇,散发着不自知的魅惑,深诱着司斯年体内渐渐蛰伏的欲望。
司斯年大手抚上沈屿通红的眼尾,细细摩挲着。
沈屿低着眸色忍耐,这一个月的流逃像是一场闹剧。
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和父母争吵,离家出走之后,又被赶过来的父母拿着糖求原谅。
“说话,不要这样一直保持沉默!”
司斯年说话的语气很轻,很温柔,令沈屿出现一瞬不该有的错觉。
沈屿没有说话,把头转向另一边,刻意避着司斯年。
司斯年掐住他精巧的下巴,把头扭转过来,“沈屿,求你,说话。”
沈屿与司斯年视线对上的瞬间,看清了那双黑眸里装着的东西。
沈屿动动唇:“说什么?恭喜你吗?”
他冷切一声,接着说:“可笑的是,司斯年,这种话我说不出口,我心胸很狭隘的,看不得你沾染上任何人的气味,哪怕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生。”
司斯年开口说道:“那人与我只是逢场作戏,我们都有各自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