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话我只能请律师了。”
梁祈年猛地刹住腿,双眼看向那张律师函警告,脸颊抽蓄了下,咬牙切齿道:
“算你狠……”
看着对方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陆怀深将伪造的律师函卷起来,闲散道:
“那就好好用劳动偿还债务吧。”
不等梁祈年开口,他抢先一步把拟好的处方单“啪”地一声扔在青年的胸口,依旧插着兜沾在原地,嘴角带笑,命令道:
“我现在是你老板了,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去药房取药,钱从你工资里扣。”
梁祈年将胸前的药单揉成一团,气得面色发紫又无能为力,说:“不是你……什么意思?我还没同意当你佣人!”
哪有这么黑的老板?!
陆怀深假装恍然,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说:“哦,差点忘了,把合同签了,免得你回头耍赖。”
“我不签。”
陆怀深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面色平静如水,用惋惜的口吻说道:
“那我们只能走法律渠道了,你是喜欢贷款,还是喜欢坐牢呢?贷款的话一次性也不可能贷这么多吧?这两个还债的办法对你来说都挺难的,你也不想这么闹吧?”
梁祈年一时沉默,感到了令人窒息的闷热,内心的弱点被直接拿捏得死死的。
贷款?他要上哪去贷款!
而且坐牢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拿来,我签!”
……
重症病房。
沈初言支开了季松亭后,在病房门口徘徊了将近半小时,才终于确认了病房里只有简桉一个人,而自己那寸步不离的哥哥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去哪了。
呵……简桉也有被抛弃的一天!
这样正好,他听照顾简桉的护士说那人双腿虽然瘫痪,但处在恢复期,修养到位的话还能重新站起来。
有他沈初言在,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沈初言转过身面对着门,精致的面容上爬满了狰狞可怖的笑容。
他晃了晃手中的饭盒,里面全都是下过可以导致永久性肢体瘫痪药物的鸡汤。
推开门,只见病床上的青年沉睡不醒,面容清俊,身形消瘦,嘴角带血。
就算看见简桉被车祸撞得痛不欲生,他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为什么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