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严得很。”保安上下打量她两眼，“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我们最近拦得多了，除了在这里上班的，通通不让进，现在查身份非常严！”
见季凝不理解，保安看了周围，压低声音道：“我们公司的程少总，谈了个歌手女朋友，在网上曝光了。听说微博和短视频上传得到处都是。那个小女朋友，就你这么大，也很漂亮。”
“我们程少总那个颜值，高大帅气，比那些明星好看不少，可不得迷倒好多小姑娘。”
“前段时间，那些小姑娘来公司围堵，想方设法要进去，胆子大嘞，什么借口都有，直播的嘞，偷拍的嘞，忙死我们了。现在可不敢松懈，不是这里上班的，坚决不能放进去。”
季凝万万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保安说着说着，见程颐从里面拿出来，连忙对季凝说：“诶诶诶，那就是我们程少总，你今天可算幸运了，就是他就是他。”
“你要也是来蹲点的，看看就行，不许拍照啊，上面是坚决不让的！”
程颐步伐很快，眼看越来越近，保安连忙站直身子，目视前方，还不忘对季凝说：“她们就算在门口蹲，哪看得到人。不知道少总现在要出来做什么，小姑娘，赶紧站一边，别挡道。”
他最后说那句话，语气微微拔高。
季凝听着他的话，下意识就往一边站。
程颐停在两人面前，保安背又挺拔不少，直直站着，声音洪亮喊了一句：“程少总晚上好！”
“……”程颐伸手去牵季凝的手，将她轻轻拉过来，“我下来接个人。”
保安眼睛瞪成铜铃，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连忙又撇开，明显过于诧异惊讶，还不忘大声回答：“是！”
程颐：“……”
保安的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季凝被他逗笑，被程颐拉走前笑道：“我就是那个你口中的小歌手。谢谢你的肯定。”
她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算是一个歌手。
保安看着两人的背影，回神之后，笑得一脸憨厚，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原来程少中的女朋友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真般配。
明天交班时，又有大新闻可以说了。
程颐牵着季凝来到电梯里，门刚关上，她就拎起手中的纸袋，“你都上了一天班，肯定饿了，我给你带了饭。”
“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程颐伸手去拎纸袋。
“想给你惊喜！”季凝空出来的手挽上他的手臂，整个人亲昵靠在他身上，“想你了就来见一见，不然我去基地后又要几天见不到了。”
马上要开始新一轮的节目录制，期间两人不能联系。
“不会见不到。”电梯打开，程颐牵着她走出来，往办公室去。
“你又要去现场啊？”季凝追问，说完又说，“你在现场我会紧张的！”
程颐没有给出肯定答案，反而转移话题：“买的是什么？”
季凝走过去，快速把纸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泰式咖喱鸡、冬阴功汤、红咖喱牛肉、虾酱青菜、印尼炒饭——”
“怎么买了这么多？”程颐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将她拉下来，坐在自己身边，“陪我吃点。”
“嗯。”
程颐今天很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季凝倒是一日三餐很准时，吃完饭，室友买的煎饼果子还给她分了一半。
所以比较饱。
说是陪程颐吃，其实她吃得很少，浅尝几口，然后夹起来喂到他嘴边。
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自己吃一点，然后喂喂他。
程颐也不拒绝，转眼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吃了大半。
“吃完吧，不然浪费。”季凝又说。
程颐看着喂到自己嘴边的牛肉，缓缓张口：“……嗯。”
吃完饭。
季凝见班级群有消息，拿过手机查看，是班长在群里让大家交上一周的作业。
等她把文件发过去，程颐已经收拾好桌子，打开手机正在看视频。
“在看什么？”季凝凑过去。
程颐伸手搂住季凝，她这才看清，视频上是自己正在唱歌。
《歌手大赛》第三期开头，战队几人一起表演，莫可选的是一首古风歌，此时季凝正在唱：“落叶纷飞——”
在手机上看到自己，季凝莫名有些不自在，嘟囔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唱得又没你好听。”
“好听。”程颐微微往后靠，大掌覆在她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轻柔着，将她搂得更紧。
季凝靠在程颐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继续看着屏幕，静静和他一起在看。
此时的办公楼很安静，室内回荡着她的歌声。
季凝一唱完，程颐就问：“你什么时候出场？”
“在最后。”
她的话音一落，程颐就开始滑动进度条，一下拉到了最后，调到了季凝出场的那里。
季凝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