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一問到他們為何要保護自己的時候,一大一小便沉默起來。
次數多了,鍾毓也知道自己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答案,她腦袋一轉,便將目光放在甚少出現的祁臨風身上。
這位祁小將軍,在原著的前五章里曾出現過一次。
鍾毓十分清楚地記得,就在岑鳶被彈劾的那日,旁的朝臣都因為皇帝的一通怒火而對岑鳶避而遠之,可只有那位祁姓的羽林將軍,下朝之後專程候在岑鳶回府的必經之路上,只為了等他來然後狠狠冷嘲熱諷一通。
那時的鐘毓還有些奇怪,以為這位祁將軍與岑鳶是有什麼私下的恩怨糾葛,才會如此落井下石。
可在這兩日的相處過程之中,她卻見祁臨風的言談舉止並不像她原本以為的那樣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偶爾談起岑鳶來,也只是臭著臉冷哼一聲,口中卻仍舊說著岑鳶此人可信。
鍾毓正想著,廂房的門便被人猛地推開來。
祁臨風一身寒氣,關了門便要小虎收拾東西準備走。
「發生什麼事了?」
祁臨風看著站在窗邊的鐘毓,斷眉緊緊蹙著,默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小夫人,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不相信,但此事確鑿無疑。」
鍾毓被祁臨風的面色有些唬住,她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
「我將你從岑鳶身邊帶至此地,是因為我得知岑鳶最近身邊不太平。可方才我得了消息,鍾延川聲東擊西,除了派他的心腹尾隨岑鳶,還暗中另派了一人也來了連山。」
鍾毓聞言,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知道祁臨風他們三人是怕岑鳶身邊的暗箭誤傷自己,可鍾延川派人跟來連山又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還暗中又派了一個。
仿佛猜到鍾毓心中所想,祁臨風很快便接著繼續說道:「據探子來報,鍾延川那位心腹的目標是岑鳶,而暗中再派的那人的目標......」
他聲音頓了頓,看著鍾毓的眸色深深。
「是你。」
「難道是我?」
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祁臨風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仿佛沒想到鍾毓會聯想到她自己身上。
而鍾毓卻對這個消息絲毫不意外。
雖不知原主在鍾延川這個父親的眼裡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但就替嫁此事而言,鍾毓斷定,他對原主已根本沒有什麼父女之情可言。
即便就是有,那也只是布局之人對待一位棋子的態度。
而防方才祁臨風有些遲疑地停頓,鍾毓腦中登時便想到,許是鍾延川得知了連山發生的這一切,明白了皇帝下旨流放岑鳶是另有所圖,怕冠著鍾家姓的自己成為岑鳶對付他的把柄,便想派人先一步解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