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嘍囉得到老大的指令，竟然直接把傑西當做球，拋起來一腳踢到了二把手腳邊，機械下肢也被震的離開了小少年的手。
被刀口幫二把手踩在腳下揉來揉去的時候傑西也一聲不吭，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只絕望的緊緊閉著眼睛。
隨即，他感覺到了好些液體撲在他的整個上半身上。
不過是排泄物，不過是口水，早就習慣了，早就...等一下...
有點熱...
好腥，這味道似乎聞到過，是什麼來著，對了...是...
傑西猛的睜開了雙眼。
是血！！！
因為腦袋被二把手踩著，扭不過頭的傑西只能斜著眼睛去看二把手，但是大量的鮮血糊滿了他整個上半身，也蓋住了傑西的眼睛。
余光中，那個踩著他腦袋的二把手好像只剩下了從中間分開的半個身子，有什麼紅紅白白的東西正在順著二把手的腿往下流，稀稀拉拉的滴落了一些在傑西的機械鎖骨上，溫度讓傑西覺得比鮮血都滾燙。
刀口幫二把手終於還是倒下了...
少年感覺他的呼吸都已經斷斷續續了起來，口中一下一下抽著氣，用瘋狂顫抖的右手將自己的上半身杵起來，左手輕輕抹了一把臉，視線明亮了些，這個過程中，不斷有沒有凝結的血液從他的下巴滾落。
環顧四周，傑西只看到了紅。
不僅僅是二把手，是所有，所有刀口幫的小嘍囉都碎了，物理意義上的碎了，血液和肉塊散的到處都是。
猛的，傑西聽到了一聲似乎恐懼到從靈魂中發出來的尖叫，分貝高到傑西也沒忍住再次顫抖起來。
他回過頭，看到了剛才拎著他的那個刀口幫小嘍囉正抱著自己的腦袋看向自己的身後，瘋狂的尖叫，滿眼都是恐懼的神色。
傑西愣住了，連身體都不抖了，他機械般輕輕扭頭，就見半小時前看到的那個恐怖的全眼黑色的女人，正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手里拎著的，是二把手的半個腦袋。
然後傑西發現小嘍囉的尖叫停止了，隨之而來的，是「嘭」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炸開一樣。
他不敢回頭看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消失了，巨大的恐懼感讓他漸漸翻起了白眼。
傑西嚇昏過去之前，耳朵最後聽到的動靜，是一句話，他聽不懂的話。
「媽的，最煩裝逼的人！」
*
「老大，有人在看你。」小紅再次開始嘴賤起來，在我的腦海里鬧騰。
我腳步沒停往前走，說：「再叫一聲老大信不信我把你從我身體裡揪出來直接抹殺掉？」
腦海里瞬間安靜下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