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还记挂着那篇没有背完的课文,让秦淮拿了自己的书本给他。
屋内点着蜡烛,以双手被捆着的诡异姿势,卫霍发现自己背书的速度反而比往常要快,倒是件奇事。
临睡前,他手上的绳子还是解开了,只是男子就靠在他的床榻旁,也不出声,只默默守着,像是怕他跑了。
卫霍在床上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轻声说:“你是因何事成了朝廷钦犯?”
房间里岑寂一片,就在卫霍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复时,那人低语:“受人诬陷。”
卫霍唔了一声,很快道:“若真是受人诬陷,那也不必担忧。邪不压正,总会还你清白的。”
那人缄默许久,问他:“你不怀疑我只是信口一说?或许我是作奸犯科,杀戮成性的恶人,谁又知道呢……”
他语带自嘲,卫霍心中微动,小声辩解道:“你没有骗我的必要,我已知你是朝廷钦犯,你又绑了我那么长时间。就算我并不觉得你是恶人,也不会将你当成良善之人。只是在我们这间屋子里藏一晚,天一亮你便可离开,哪里用得着费口舌编谎话?”
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黑暗中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
“你快睡吧。”
次日凌晨,高亢的鸡鸣声响起,卫霍翻身而起,房间里只有他和秦淮两个人。如若不是桌下扔着的那捆麻绳,他都要怀疑先前的事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四月底,秦泽不甚被锄头砍伤了脚,最后是被村民们抬回来的。
刘大娘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一边帮丈夫包扎伤口一边不满地道:“长着眼睛也不看着点,要是砍得重整条腿没了,我一人养活两个孩子?”
秦泽憨厚地笑了笑:“这几日日头毒,晒得我头晕,没看仔细,以后多加小心,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
秦淮站在旁边看着,道:“爹这几日在家里养伤,我和霍霍下地就行。”
刘大娘埋怨地看了秦泽一眼:“以后小心点,活儿慢点做,别像赶着要投胎一样,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秦泽笑笑:“知道了。”
卫霍玩了一圈回来,得知秦泽受伤,也和秦淮说了差不多的话。
等他跑去厨房熬药,刘大娘坐在床头感慨:“这两小子越来越懂事了。”
“可不是,都长大了。”
“算起来,今年秋天也该送他们去参加乡试了。”
秦泽叹了口气:“霍霍倒也罢了,只是贪玩,我们家阿淮心不只不在读书上,也没有中举当官的念想。”
“由不得他,不读书,难道要像我们这样一辈子耗在地里?”
“哎,这事啊,还是要看孩子自己怎么想,我们不可能真的做得了主呐……”
刘大娘帮他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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