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秦淮看了看前路:“再送一段。”
卫霍就让他再陪了一段路,临分别时又有几分不舍,磨蹭稍许才挥别离开。
卯时,卫霍到了长珍书院外。负责监管的官兵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又将包袱里的东西翻看一番,才算完事。
登记之后,他拿着包袱进了自己的号舍,静心等待。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钟鼓声响后,书院大门关闭,巳时正式开考。
前三日考诗词歌赋,卫霍答得还算顺手,但后面考到的论策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他知道自己的弱项在何处,这段时日也一直苦心钻研,水准比先前在学堂时要高出不少,但此次题目十分刁钻,他的眉头几乎一直皱着没松开过。
号舍很小,监管严格,不能随意走动,又劳心费神,这七日卫霍觉得异常难熬,几乎要褪一层皮下来。
七日后,他走出书院,迎着和煦的日光,忍不住热泪盈眶。
卫霍匆匆返回,路途中眼皮一直在跳,心中隐有不安。
在村口遇到了邻居,对方看到他后怔了怔,惊讶道:“哎呦,是霍霍啊,这是去哪儿了?”
卫霍回答:“婶婶好,我去参加科考了。”
“哎呀呀,怎么不和大人说一声就去应考了?你这一走,可把你姑姑姑父急坏了,四处找你呢。”
卫霍吃了一惊,倒未想到他们那般关心自己,不由惭愧懊恼,忙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先不跟您聊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门口,正碰上含着颗方糖准备进门的王戟,他看到卫霍先是一怔,随后大叫一声,如梦初醒般跑进了梦里喊道:“爹娘!卫霍回来了!”
卫霍一听十分纳闷,怎么这么久了,这小兔崽子还是喜欢叫自己全名,真是没大没小。
当他走进门里,王彦和秦秀英刚从房中走出。
看到卫霍,王彦脸色冰冷:“考完了?知道回来了?”
卫霍自然心虚,慢慢地踱过去,低声道:“姑姑,姑父,霍霍让你们担心了。”
王彦冷笑一声,左右看了看,大步迈过去就抄起一根木棒,卫霍见状立刻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毒打,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但大门已被秦秀英关上。
他被王彦揪着领子拖进屋内,房门被关上,一切都被掩在其中。
卫霍来不及躲闪,粗.大的木棒便一下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严严实实的痛意从皮肉蔓延至骨骼,又肆意到五脏六腑。
卫霍一开始还能挣扎出声,后来痛得已经叫不出来了,身体随着木棒的起落颤抖。
他的头脑一刻昏沉一刻清醒,清醒时想起张婶的话,昏沉时耳鸣嗡嗡,只听得到暴怒中的男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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