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痴痴地看着那弯月,依稀望见了刘大娘和秦泽的笑容。
亥时,陈束实在熬不住,先去睡了,剩下两个少年人守岁。
到了后半夜,卫霍的眼皮也有些发沉,往口中灌了几口女儿红,脸上又开始发烫,清醒了几分。
此时穹空云厚了几分,遮住了星月,卫霍盯了一阵,秦淮见他不说话,侧头看了一眼:“在想什么?”
卫霍轻轻道:“我还想做官。”
秦淮抚了抚他的头发,嗯了一声。
卫霍接着说:“如果做了官,我想做县令大人和知府大人那样的好官。”
“你一定会是个好官。”
卫霍嘿嘿笑了一声,侧过头仰着脖子,问:“你呢?你还想做将军吗?”
“嗯,想做。”
卫霍蹭了蹭脸:“做将军也挺好的,我们约好了,我做文官,你做武官。”
他说着,抬起手,翘起小拇指。
秦淮也抬手,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
“拉勾。”
他们依偎在一起,谈论着可能会实现的将来。
窗外寒风瑟瑟,抵不过屋内炉火炭暖,更抵不过两个少年人的赤子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独学则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出自《礼记·学记》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过了年,是该安排行程的时候了。
卫霍和秦淮以及要一同赴京的谭哲商量之后打算坐船穿过常州,离开常州边界后一路步行向北赶路,于三月中后旬抵达京城江无,一路大约要花十数日的时间。
这一去少则两月,多则四五月,在陈束这里住了半年,卫霍和秦淮心中都有些不舍。
但再不舍,也得上路,时辰耽误不得,前程也一样耽误不得。
正月二十九清晨一早,陈束将两人送到村口,谭哲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冬日清早,天寒地冻,一张口,呵出的热气就凝成了雾。卫霍穿着厚厚的袍子,颈子一圈围了蓬松的动物毛,挡去了大半寒风。
卫霍背着包袱向陈束行礼。
“老师,就送到这里吧。”
陈束看了眼天色,又看向他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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