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各式各样的说法,卫霍的心里有些沉闷,也生出几分悲凉之意。
谭哲和其他原本已经以为迈出了一大步的人一样受了不小的打击,在房间里待了一阵,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但这一届的考生都是如此,再难过也无法改变,他平复心绪后收拾好包袱,准备次日返家。
第二日一早,卫霍和秦淮去码头处送别谭哲。
“你们回去吧,”谭哲将包袱往肩上拉了拉,笑道,“船马上就要开了。”
秦淮说:“路上小心。”
“知道了,你们在京城里也要照顾好自己。”
卫霍点头:“会的。”
拴在锚桩上的缆绳被解开,谭哲跃上甲板,最后朝两人挥了挥手。
船篷远得看不清了,成了一个小点,秦淮转过头说:“走吧。”
“嗯。”
他们一起来江无,并不只是为了卫霍参加文举,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进行武举了,在此之前秦淮要先去拜访参将宋宇,两个人昨夜商量一番,就打算今日送走谭哲后一起去。
宋宇的府邸建在皇城南边的安怀坊,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府门匾额高挂,门前坐着两座镇宅的石狮子,还有来往的行人和负责接待的家仆。
秦淮上前,朝门口站着的家仆说明来意:“打扰,我叫秦淮,曾师从宋将军的故旧学武,师父病逝,留下遗物,就是这把佩剑,特来求见。”
家仆狐疑地打量着秦淮和卫霍二人,见他们衣着简朴,不像是宋宇平日往来的人。
这家仆也是趋炎附势的性子,觉得他们或许是骗子之类的,不耐烦地说:“就凭一把佩剑,无凭无据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向将军通报?你师父是谁?”
秦淮说:“我师父名为刘全武。”
“刘……什么?”
秦淮深深地皱起眉头,抿了抿嘴唇,忍耐着对方的傲慢:“刘全武。”
“我在宋府待了快十年了,压根没听过这号人,”那家仆打了个哈欠,挥了挥袖子,“别诓人了,这不是让你们捣乱的地方,快走吧走吧。”
卫霍气不过来,上前一步,恼怒地道:“到底是不是骗人,你叫人通报一声不就知道了,何必这样为难我们?”
“嘿,”那家仆瞪圆了眼睛,他在宋府当差,平日里多少人巴结,这两个一看就不跟富贵两字中的任何一个沾不上边的人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顿时气得不行,“今天你小爷我还就不想让人进去通报,你们想怎么样?”
“你——”
卫霍还要再和他理论,秦淮拉住他的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请问,这是宋宇宋将军的府邸吗?”
他们回头,几步外的台阶下站着两个人,明显能看出来是一主一仆,为主的男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面色白净,声音清亮。
他着一身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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