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的鞭,剜肉的刀,夹指的拶子,在冰冷的地面上映下重重影子。
不知从何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那空灵的声音划破空间,无情地不断地响着,可还是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打破了它。
“啊!”
夜半,卫霍满头大汗地从床榻上坐起。
身下的凉席也沾了不少冷汗。
浓稠的血水铺流的景象犹在眼前,一时之间,他竟然分不出此时此刻身在何处。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地,走了一步鞋子便掉了,他没有察觉,直直地越过屏风,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才虚虚地坐倒,手指抚上了秦淮的面庞。
还好,指尖是温热的,这不是在做梦,那些恐怖的景象才是梦。
在卫霍准备撤回伸出的手时,手腕被扣住了。
秦淮坐起身,月光从窗外爬进来,照出他黝黑的瞳孔。
他抬手一触,道:“魇着了。”
卫霍含糊地嗯了一声:“梦到你在地牢里……”
话说了一半,不知怎的又没有说完。
寂静的深夜,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错,从彼此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满而溢出。
秦淮按捺不住心口剧烈的跃动,片刻后他的手扣住卫霍的后颈,倾过身。
唇上一热,卫霍浑身紧绷,灵台轰得炸开,思绪紊乱不堪。
那一刻的滋味好似千树万树的花骨朵在顷刻间齐齐吐蕊绽开,醉人的香气充盈天地,覆盖四肢五骸,令他动弹不得。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觉得都是对的。
可此时容不得多想,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了眼前人的肩颈。
急促的呼吸交织,暖热的气息在四周弥漫。
濡沫相交,鼻息交叠,两人浑然忘我,直到卫霍后背一凉,才清醒过来,蓦地睁开双眼。
银色的月光照在屏风上,勾出青山绿水,花好月圆。
他被秦淮揽在怀里抵在墙上,刚才做的事终于在脑中成形。
胸口处仿佛揣了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卫霍微微喘气,望着秦淮的眼睛,磕磕绊绊地说:“刚……才……我们……”
秦淮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现在是白天,卫霍就能看到他从耳到颈一片绯红。
从耳到颈红成一片的人哑着声叫他:“霍霍。”
他只说了两个字,可里面充斥着的炽热情意却烫到了卫霍的心。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卫霍将脸埋在秦淮的胸前,脸颊贴着滚烫的肌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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