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也显得轻松不少,他似渴了许久,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茶,对卫霍道:“你到京城多久了?”
“去年过来应考,停滞了一年,也一直留在这儿。”
马天说:“都到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直不来找我玩?我还以为你们都还在安阳呢。”
在蒋成面前卫霍不会提,但面对马天就坦然许多。
得知马元曾故作不认识卫霍之事,马天讪然一笑,面有惭愧,轻声说:“我爹确实做得不对,来了京城,他便不愿意再说起过去的事情了,也让我们不要说,他也就这点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卫霍摇摇头,趋炎附势又忘本之人他还真不会往心里放。
马天又道:“那秦淮哥是不是也在这边?”
卫霍嘴角噙出一抹笑:“嗯,他中了武探花,被封了城门领。那身劲装十分潇洒,来日带你见见。”
马天钦佩不已,连声称赞,卫霍的余光却捕捉到一道落在身上的视线。
这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田埂柳树下的对话,还有那被自己夺去的香囊,心里又不知怎的,生出些不自在的滋味来。
坐了半个时辰,卫霍起身告辞。
马家姐弟将他送到门口,马天还邀他常来府上坐,或者去书院找自己玩。
快走过街角时,卫霍回头一望,马天已经不见人影,可还有一道倩影立在府门口,朝他的方向看着。
见卫霍朝这边看来,那抹身影又很快消失在了府门后。
进院子时,天已经黑了。
秦淮就站在院中,见他回来,上前两步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卫霍唔了一声:“脚走痛了,进去说。”
洗漱毕,卫霍只着单衣,和秦淮面对面坐着。
这么对着,觉出几分异样,卫霍又偏过身,用手拨弄腰间的长带:“我去蒋府,见到马小玉和马天了。”
“嗯,他们过得如何?”
“挺好,小玉怀了身孕,已经六个月大了,”卫霍说着,瞄了秦淮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中稍定,继续道,“马天在书院读书,说明年参加科考。”
简单地叙述完,秦淮也没有多问什么,卫霍踌躇一阵,想说那便睡了,但又犹豫不决。
烛火摇动,他的心也跟着曳动不已。
可对面的人一言不发,气氛真真是别扭得很。
卫霍心中有几分忐忑,也有点郁闷。
半个月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他半点准备也没有,神思混沌间仓皇地逃回自己的榻上。
之后秦淮也再没有半点表示,他思绪凌乱,又刚在翰林院走马上任,琐事繁多,也不曾开口再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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