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抬首,望着秦淮愈发俊朗的面庞,不免心旌摇曳。
两人四唇相接,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吻渐浓烈,双双入了室,滚入了榻中。
次日一早,秦卫二人都睡了懒觉才起,中午时卫霍收到了陈束寄来的信和一些年货,他半月前也将一封信并装满年礼的包裹交给前往故乡的商队。虽回不到杏花村中去,但往日的恩情却是不能忘的。
陈束在信中谈及一切都好,先前书信往来亦得知卫霍入了翰林院,只是消息滞涩,陈束在信中提到的都是翰林院如何如何,而卫霍在寄去的信中却说到自己已做了侍读翰林,入宫教习皇子们读书,如今更是刚刚任了工部侍郎。官阶往上抬了,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了些。
说到自己这个工部侍郎一职,卫霍心里又泛起嘀咕。
一般而言,四品及以上的京官都还是较为稳定的,大多都会在一个职位上做个两三年再提拔,先前任工部侍郎之职的有两人,皆是中庸之辈,不曾参与党争之事,为人处世也谨慎得很,难道是犯了什么错?
卫霍与秦淮已无父母在世,又远在他乡,新年也没什么可走动的,卫霍便去吴承旨的府上打听了一番。
他料想无错,原任工部侍郎一职的刘成因酒后失言,妄议皇家是非,昭御帝动怒,将他贬去做地方官,一家子年都没过好就已经上了路。
卫霍还多了句嘴,问:“刘成说了什么话,竟传到了皇上耳中致使天子动怒?”
要知道刘成也是皇亲国戚,只是血缘偏了些,若不是犯了天子忌讳,定不至于被贬出京城。
吴丛原正欲作答,话又止住了,脸色微异,最后只道:“祸从口出,既然知道是皇家是非,不说也罢。”
卫霍笑笑,也说是,坐了一阵方才告辞。
年后卫霍便走马上任,再站在咏然殿上时已是以工部侍郎的身份。
秦淮也同样担起神机营中营统帅的责任,比当城门领时要忙一些。
十五刚过,朝堂上又立了两人,太子刘逐与三皇子刘钰。
两人皆是刚加冠的年纪,先前半年都在为太皇太后守陵,暂退朝堂。但卫霍想起去年刘钰请自己去齐王府之事,便知党争从未真正停止过,两人定是明不争,暗里却斗得凶狠。
果然,这一日便在朝堂上争上了。
去年夏天常州发了水灾,大水冲毁了沿河的堤坝,也令前朝留下的水利工程九通堰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今年早春需得开始加固才行。
太子与三皇子两人争的便是这修固九通堰的银两如何出。
朝堂之上,太子刘逐道:“父皇,儿臣以为,常州水灾令数万顷良田遭难,灾民四处奔走,已无余力出银子,不如从国库中拨些银两,再向其他州县募捐些,凑够了方都用来修固九通堰。”
刘钰却道:“皇兄此言差矣,只需简单察看史书便可知晓,自九通堰修成以来,皆是由沿河的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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