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也不拘礼,抬步进去,坐于桌案之前,鼻尖已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女子为周济上药之后,朝他点了点头,又向卫霍行礼道:“妾身向卫大人问好。”
卫霍抬袖回礼。
女子温婉道:“两位大人聊,妾先出去了。”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门吱呀一声阖上,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周济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卫霍面前:“卫大人今日怎么会来在下的府上?”
卫霍不答反问:“参领大人觉得是何缘由?”
周济含笑道:“周某真的猜不出来。”
卫霍抿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掀起眼帘,望向周济胸前的伤处:“周大人那一日也受伤了,严重么?”
周济敛起面上的笑意,淡淡道:“不碍事。”
“哦,我差点忘了,”卫霍道,“自然不碍事,至少……远不危及性命。”
周济目光深深地望向他:“卫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那支箭,是你的,是不是?”
卫霍说着,直直地与他对视。
周济微抬下颚,眼中情绪翻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不是,那便不如何,如果是,那参领大人这难道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吗?”
卫霍的声音朗然高昂,咄咄逼人,周济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很快又笑了。
“卫大人来周某府上,周某本是高兴得很,但卫大人如此这般无理,无凭无据地指责我行凶,周某不能忍。”
卫霍冷声道:“唯一的证据已经被你销毁了,不是吗?杀死林将军的那支箭是我大陈御林军的箭,与那绿林贼人不同,但是你不会留下此把柄,早已经掉了包。”
他后来自己也去查证过,那支箭是绿林贼人的箭,但卫霍又问过在场的其他兵士,那支箭远比林震身上的箭要长许多。
周济喝了口茶,看着卫霍道:“或许你没有说错,但是我说的亦没有错,无凭无据,我不会如何,卫大人来此处不过是多此一举。”
卫霍忍住心中激怒,一字一句地说:“我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刚从将军府出来,听到个农夫与蛇的故事,难免意难平。能来此一趟,将心中话说出口,也算畅快。谋害忠将,令其妻女遭灾。恩将仇报,不顾昔日真情。参领大人,午夜梦回之时,祝你能得好眠。”
语罢,他霍然起身,转身往出走,临到门口时,身后那人道:“卫大人。”
卫霍停步,侧首听他要说什么。
周济的声音多了几分喑哑:“周某之事,已不可挽回。卫大人回府仔细翻查,你之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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