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骑行了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已远远地望见了临城的城门。
城墙之上旌旗飘飘,落在人的目光之中,所有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
人马逼近城门,宋宇翻身从马上跃下,走上前交涉,卫霍先下了马,将九皇子抱下,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
他转过身,除了常荣和被他抱在怀中的八皇子,其余人都已下地。
卫霍心中忽生出不好的念头,快走几步。
但见常荣垂着头,双手仍从少年皇子的腋下穿过,死死地拽着缰绳,身体却已然僵硬。
兵士们将常荣抬至平地,一人用手去探其鼻息,而后眼眶通红,哽咽道:“常夫子已经……已经去了……”
宋宇走过来,望着插在其背后的那支箭,此时看清那箭直插心脏,箭头已没入后背两寸,不由大恸,低声道:“夫子真乃英雄,这箭射中心脏,人早该去了。”
不知是何种意念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用僵直的身躯将怀中少年护送至此处,想到这里,宋宇七尺男儿也不免悲痛翻涌,落了泪来。
卫霍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常荣冰冷的手。人已死,那手却固执地维持着握紧缰绳的姿势。
想到曾经常荣对自己的悉心教诲,卫霍只觉万念俱灰,泪水夺眶而出。
只是严峻情状下,容不得众人继续哀伤。
城门打开,卫霍携着两位皇子入内,转身看着常荣的尸体被抬了进来。
厚重的城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天高云阔,群鸟盘旋,明媚日光却在那道夹缝中被碾碎了。
守卫临城的将领名为王进,曾是林震手把手带过的兵士,性格爽直,爱憎分明,听闻胡然所作所为之后勃然大怒。
“这等奸臣贼子,谋害忠良之人,如今还想谋权篡位,真奶奶的该千刀万剐!”
卫霍道:“现在胡然已掌握了京中势力,我们现在虽能在临城暂时躲避些许时日,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络地方军队,集结各方势力,解救京城百姓。”
“不错,”宋宇微微颔首,“如果只是江无的兵力,那胡然也只有不到十万人可用,现在派人去附近五城通报,便可解燃眉之急。”
“好,我这就派人去报信!”
王进派了人马,分别前往江无周边的建安,惠风,松元,天离和周林五城送信,四处城门紧闭,以防江无来兵进攻。
经过人生巨变,两位少年皇子抵达临城的当晚就病了,额头滚烫,呓语不止。
王进安排了医者侍候在侧,命令尽快将皇子们治好,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常荣已死,卫霍记得他生前曾说,不喜土葬,更愿自己死后被一把火烧了肉身,留干干净净的一捧骨灰就好。
一日后,卫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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