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收效甚微。
她又一次陷入了自證的陷阱中,甚至比從前更甚。
她開始懷疑,到底是單純的運氣差遇人不淑,還是她的本質也一樣的差,否則為什麼會吸引到渣男?為什麼身邊有這麼多人,只有她遭遇了這些?難道她就不值得被好好對待?
她的信仰被徹底摧毀,曾經自以為是的驕傲變成了笑話,一文不值。
不過與上一次不願告訴任何人不同,這次的趙艾一發現無法做到自我情緒調節後就立馬想起了一個人。
於是,她孤身一身來到了塘市,尋找幫助。
在聽到一半時,嚴慕文便已經伸手抱住了趙艾,故事全部說完後,嚴慕文一拳頭敲在了桌面上。桌子震了震,幾個易拉罐紛紛倒地。
幸好桌面上的幾罐都喝空了,沒有流一地啤酒。
鄭瑄泄憤般狠狠咬了口羊肉串:「渣男!臭渣男!你把他信息告訴我,我去把他名聲搞爛。」
趙艾歪倒靠在嚴慕文肩膀上擺手:「不用了,那個找上我的女生把他的所作所為全都發在了學校論壇里,還買了不少水軍炒熱度,相信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看見了。」
鄭瑄語氣稍緩:「本來看她說話的語氣態度我還挺討厭她的,看來她也沒有這麼壞。」
「都是受害者罷了。她比我勇敢多了,起碼她敢於面對一切,而我只會哭,」趙艾自嘲一笑,又灌了兩口酒,「我太差勁了。」
嚴慕文將易拉罐從趙艾手裡奪走,扶正她的肩膀:「你這是在自我pua,每個人的性格和做事方法都不同,你不需要通過和她人比較來定義自己的價值。」
說罷,她向鄭瑄使了個眼色。
鄭瑄立馬咽下口中的肉串:「就是就是,被渣男騙又不是你的問題,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想想好的事,起碼你即使止損了。就當被一條又丑又臭整天在糞坑打滾的狗咬了口,雖然很噁心,但打個針洗個澡也就好了。」
很明顯,將前男友比喻成糞坑打滾的狗這件事狠狠取悅到了趙艾,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嚴慕文挑眉,在桌底偷偷伸出大拇指。
鄭瑄傲嬌地停止胸膛,再接再厲明著暗著各種罵渣男,把嘴皮子都說渴了,趙艾也被她說地樂個不停。
嚴慕文見趙艾心情不再那麼低落,舒了口氣。
喝了酒以後的房間氣味不太好聞,她和兩人說了聲便走出陽台透氣。
這裡位處景區附近,沒有高樓大廈,住宅密度也低,一眼望去能看到湖另一邊明明滅滅的燈火。四周樹木林立,聒噪的蟬鳴不絕於耳,室內的喝酒、聊天聲時不時從未關緊的陽台門縫裡傳出。
嚴慕文一手握著罐新開地啤酒,一手拿著手機,明明身處寬闊輕鬆的場地,卻無端感到了一絲煩悶。
感情真的像一場豪賭,不知道對方的人品和真實想法,也不知道這樣的感情能夠維持多久,只能全屏猜測和想像,很容易便會輸得一無所有。賭成功了自然好,如果賭失敗了,不僅會失去時間和經歷,還有可能喪失自我,就像趙艾一樣。
不知是否酒精作祟,她有種非常希望此刻就能聽見他的聲音的念頭,想立馬播通語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