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坦露露地宣之於口。
原本她只是疑心,疑心而已,疑心罷了...只是懷疑他有這樣的念頭,可是現在......她甚是害怕,不知該害怕姐弟的情分就此變了味兒,還是害怕他這個人、他的心思。
竇姀不想再待了,但又覺得無處可藏。
一轉頭,卻看見竇平宴步步逼近。
她凝著眉,渾身發顫,竟是忘了該幹什麼而寸寸後退。終於撞到牆角退無可退時,她急忙伸手抵住他:「你做什麼啊?別過來了!」
他比她高出太多。
現在就這樣轄制地睨視,讓竇姀更加害怕。她下意識地迴避弟弟的目光,卻忽然被他攥起臉,被迫與之對視。他終於平靜下來一些,望過來時目光卻含了繾綣,一字一句地說:「阿姐,咱們過一輩子吧。」
竇姀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他緊緊地拉入懷中。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被他困在這方寸之地,聞到的全是他衣袍上染的白芷香味,簡直無處遁形。這種熟悉卻陌生的感觸,讓她十分抗拒,害怕地發抖。須臾之間,下巴已經被他攥起。
只見那人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徐徐想俯下頭。竇姀忽然驚慌失措,掙扎著,扭動著被緊緊拿捏的臉。
「你別...別這樣......」
就在唇堪堪擦到之際,她終於忍不住,眼角滑出了一顆顆淚珠,小聲抽噎著。
竇平宴一愣,倒是停了手,沒再繼續下去。
他垂著眼皮盯了她片刻,卻是一聲笑:「為何不能這樣?我們早就親過了啊。」
竇姀猛地抬眼,大驚失色。卻聽得他極淡然地說:「在假山邊,你落水後我給你送了氣,你才吐出的水。還有一回,是你生辰那日吃醉酒的時候,在我懷裡口舌相交了...什麼感覺,你一點都不記得嗎?」
她不肯信,驟然大力扯開他的手:「你胡說!」
竇平宴忽然便笑了,又握住她的手腕:「好,既然你不信,那我們就去找芝蘭,那日她可是瞧見了。」
說完,他還真刻不容緩,企圖拉她一起出門。
屋外,是橫無際涯的深夜,是一輪枯月當照。
她搖頭掙扎,說不去,卻始終難以掙脫。就在被拖至門邊,他的手即將伸向門時,竇姀終於被迫妥協:「別去...別去...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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