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姀聞言不吭聲,只往他碗裡夾了幾隻下酒的翡翠蝦。
只見他吃得怡然自得,越到後頭,眸光愈加迷眩。
她走到身側,正要再斟酒時,忽然手腕被人握住。
繼而,人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
竇姀心頭一跳,回頭正對上弟弟的目光。
沉醉而溫熱。
她略微心虛,瞧他像是要說話的模樣,又怕真開口問。牙一咬心一狠,登時便抱住他的脖頸,獻上自己的香吻。
這是她頭回這般主動,親的心虛又慌亂,生怕他察覺出。
起先她以為,不過是碰碰嘴皮罷了。結果那人受用地鬆開唇齒,這吻就變了意味...竇姀胸口砰砰亂跳,一頭噁心抗拒下竟嘗出幾分刺激來。
親著親著,便聽他喃喃說好暈。
竇姀率先脫離了唇齒,看見他雙頰浮粉,目光迷糊。
她心裡正得意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沒讓他察覺什麼,忽然臉便被他的手掌一撫。只見他仍抱著自己,低低地出聲問:「阿姐,你對我下藥了麼?」
「......」
竇姀登時腦子麻亂,一時無言,只剩不知所措的一嗯。
他眸光暈眩發散,聲兒卻似隱忍情.欲:「為什麼?」
為什麼......
這要怎麼說?
竇姀想破頭腦,也不知道能為什麼......
她不自覺地垂下眸光,下巴卻在此刻被他指尖一勾。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低喃:「你若想要,根本就不用下藥......」
她猛然抬眸,察覺到他身子漸漸熱了,而自個兒腿邊的某處,似也碰到了鐵杵般的物什。她還不太懂是什麼,卻十分不安。就在竇姀心思慌亂之際,忽然瞥見窗外瓶翠的身影。
一看到人,竇姀立馬有了主意!
她先穩住竇平宴,小聲說道:「我心裡是有你的,只是你也知曉我怕羞,只能吃點藥讓咱倆都忘忘了。」說罷,沒等竇平宴從發懵中反應過來,她又彎眸,展顏一笑:「今兒是乞巧,咱們來吃交杯酒吧!」
「交杯酒......」
竇平宴犯迷糊低喃之際,竇姀已經把兩盞酒斟好了。
她把其中一盞安安穩穩送到弟弟手中,便嘻嘻一笑:「你可拿穩了,不准灑,否則吃不成我可要惱你了!」
竇平宴神情怔怔,指上卻愈加發力,牢牢拿住酒樽。
但他到底是個吃醉的人,哪抵得過她有心為之。
只見竇姀端著酒樽從他臂間穿過時,手背故意一碰,那手中的酒突然灑進她衣裳上。
竇姀悶悶不樂地放下酒盞,握拳捶了下他的胸口,生氣道:「你也真是笨,連個酒都端不穩!」
說完便見他倒真迷濛了,眸光倏爾一頓,委屈又難受,如犯錯的孩子般垂下眼。
「罷了,我寬恕你了!」
她立即湊到耳邊,嘻嘻笑道。好像不怎麼在意似的,又寬容大氣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去換身乾淨衣裳,一會兒咱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