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一看,只見是一塊繡了她名字的方帕。繡的跟他寫的字差遠了,歪歪扭扭,並不好看。名兒旁邊,還有一隻像野鴨的鳳凰......
竇姀:「......」
竇平宴絲毫也不覺得自己繡得難看,只把她摟在懷中,求夸般低低道:「我繡了兩個晚上呢,阿姐喜歡嗎?」
竇姀一惑,不確定又打開匣子再瞧。可瞧來瞧去都是丑的。
「......喜歡。」最後昧著良心說。
她一回去,便把這東西丟進箱籠里,和他以前送的首飾在一塊。
熱水燒好,竇姀等不及便把自己浸在木桶中,想洗去身上的穢物。
那時與他行事,她雖是有意引|誘,但到底還是覺得噁心。又怕他察覺出異樣,便沒怎麼睜眼,只當是一場荒唐夢。
如今她低頭去看,看見身上諸多痕跡,不免觸目驚心。哪哪都有發紅的吮痕,尤其是胸口和腰腹處,甚至還有牙印...腿|心更有異樣感,現在仍有些疼,只要一動,好像就有什麼從身子出來,淌進熱水裡。
熱氣騰騰,蒸的她幾乎要頭暈眼花了。
竇姀一想起床帷里和弟弟尤雲殢雨,胸腔頓時起伏,翻山倒海。不斷搓洗著,搓紅了全身,自己痛了,似乎才好受些。
她都做到這地步了,給他編織羅網、溫柔鄉,只盼他全然信了自己,明日安心地離開。
到了第二日,竇姀腰肢酸痛,睡到晌午才醒,也忘了去家門口送竇平宴。
她梳洗完,便想再去府門前看看。哪知剛走到梨香院的門口,便見一小丫頭抱著匣子過來。
這小丫頭是玉京園伺候的,叫映月,竇姀認得。
映月把懷裡的匣子遞來,笑道:「裡面有九十九封信,都是二爺寫的。二爺已經走了,他特特囑咐過,說姑娘若是思念,孤寂無趣時便打開一封看看,也當了解相思。」
竇姀一愣,沒想到他還寫了這些東西。
不過這匣子她也用不到。
思念...
竇平宴走了,沒有人再逼她做那些她不願、噁心的事,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心思想他。
竇姀念罷,把這裝信的匣子一起丟進箱籠里。
下一步自己該謀劃的,便是離開這個家了...
有時候日子熬一熬,總能過去的。
竇姀沒想到從頭一回弟弟表露情意,逼迫她到如今,已經快要一年過去。
這一年裡怎麼過得,沒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