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姀不敢看他,盤腿坐著,眸光落在絮墊上。
她耳朵燙了,臉也燙了,不知為何,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竇姀輕輕搖頭:「沒有不舒服......」
「沒有嗎?」
竇平宴一雙眼眸眯起,似有不易察的促狹笑意。但神情很快又平靜下來,連語氣也淺淡,循循善誘地問:「那是什麼?阿姐告訴我,想要什麼呢?」
竇姀望向他,略迷惘:「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還是和上回答案一樣。
上回馬車上,就沒讓她認出自己的心,竇平宴本以為這回能誘成,沒想到她還是不知道!
他氣呼呼把人摟得很緊,捏她的臉頰,瞪著問:「你!真是個愚人。怎麼偏我的事上什麼都不知道?那魏攸站在跟前時,你還知道喜歡他來氣我!」
竇平宴一時沒忍住,倒騰出一堆話。說完,立馬就後悔了。
果然,竇姀登時掙開他的手臂,從懷裡出來。
她沒有生氣,只是承認:「可我本來就喜歡他。」
竇平宴懊悔地想給自己抽倆嘴巴子,這些事心裡想就好了,幹什麼說出來?好不容易差點騙到手的心,又要飛走了......
他一著急,連忙又把她拉過來,摟進懷裡蹭蹭頭,忙笑道:「沒有沒有,你不喜歡他!是我不好,都是我說錯話了!」
「......」
竇姀覺得他還真奇怪,她根本就沒惱呀,可竇平宴偏偏就抱住不放,低哄起來。
還時不時告訴她,她對魏攸那個不叫喜歡,只是當知己好友罷了。竇姀也就乖乖聽著,懶得反駁他。等到後面確定她真的不生氣後,他的神色才顯然一松。
最後,竇平宴抱住她又躺回床上。
起先只是捏住她的兩腮,鼓鼓的像只魚,喜歡的左親右親。後來想起一件事,又問道:「今日母親叫你去,說了什麼呢?可為難你了?」
竇姀沒什麼好瞞的,全都告訴他。竇平宴聽完後,忍不住蹙眉:「她還真是不死心,非得把瓶翠給我。」
竇姀又跟他說起竇洪的囑咐,以及竇洪對主僕二人的恨意。
她本以為竇平宴是知情的,還想問他這種恨意何來?
竇平宴聽完後卻愕然,攬著人,凝眸沉思了良久。
憶往昔種種,自己被母親折磨的那些年,當初極為痛苦,恨不能死去,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如今,竟會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