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昭深吸一口氣,把音調壓下來:「媽,我想吃燒鴨,你明早去市場順便帶一隻回來唄。」
黃玫斜眼看她:「燒什麼鴨,明天你堂妹結婚。」
栗昭一愣,面露訝異:「栗瑤?她才二十三吧?」
黃女士注意力轉移,說起話來也夾槍帶棒:「是啊,人二十三就結婚了,你呢?三十了還沒著落。」
栗昭:「糾正一下,我今年二十六。」
「有什麼區別?」
「……」
她小聲嘟囔:「怎麼沒區別,區別可大了。」
見她嘰里咕嚕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黃玫拿眼瞪她:「你說什麼?」
栗昭端坐:「您說得都對。」
「你就裝吧,指不定心裡在怎麼編排我這個媽呢!」
黃玫氣得不行,不住和梁西檐數落她:「說什麼也不聽,讓她相個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梁西檐看一眼吹鬍子瞪眼的栗昭,語氣溫和地替她辯解:「還年輕呢。」
「年輕什麼啊,都奔三了,她那些個同學,小孩都會跑了。」
黃玫嘆口氣,「前段時間有個開保時捷的,長得一表人才,每天早上過來接她上班,就等在我們那巷子口。」
梁西檐聞言微頓,笑也寡淡:「是嗎?」
「可不是。」
黃玫又剜女兒一眼,「結果她呢,寧願去擠什麼地鐵,看吧,這段時間人都不來了。」
「他不來就不來唄,」栗昭拿筷子扒拉魚,「不來還好了,本來我也不喜歡那樣的。」
「那你倒是喜歡哪樣的?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怎麼,你喜歡天上的?」
「……」
栗昭咬咬牙,抬腳踢了兩下角落裡栗煒良的鞋,對方卻感覺不到似的,完全不給任何反應。
裝死裝得很徹底。
「我是你媽,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邊黃女士還在喋喋不休,栗昭讓她念叨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她十分憤慨地挾起一塊魚肉,看都不看就往嘴裡塞。
然後。
「啊——!」
黃玫還以為她在作怪,叉腰道:「你又……」
梁西檐已經起身到她跟前,抬手托住她的下巴:「怎麼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擱在桌上的水杯也被他的動作帶的左右搖擺了下,倒下了,水嘩啦啦全流出來,桌椅地上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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