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驚喜,有的只是訝異,或許還夾雜些不可置信的荒唐。
陳柏川不答反問:「我怎麼來了?你說我怎麼來了?」
栗昭異常冷靜:「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
「用不著你同意。」栗昭說,「你走吧。」
「你讓我走?」陳柏川像是不肯相信耳朵里聽到的,瞪大了雙眼,「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栗昭,我從港城到蕪城,搶不到高鐵和飛機,只有火車站票,十四個小時,我站了整整十四個小時來到這兒,結果你呢。」
他握住栗昭的肩膀:「你一邊鬧著要和我分手,一邊陪他在這裡喝酒,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我當什麼了!」
栗昭揮開他的手:「你冷靜一點。」
她一把扯過陳柏川的手腕,想拉著他去店外,可兩人力氣懸殊,她沒辦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梁西檐依舊坐在老位置,手裡還拿著杯子,就這麼無波無瀾地看著他們兩個吵架。
「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們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只是個外人,是這樣嗎?」
陳柏川抬手指向梁西檐,「是因為他,你為了他不要我了?你為了他要和我分手?」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他忽然一把抱住她,語氣也驀地變軟,「我是瘋了。」
栗昭氣極,抬手使勁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陳柏川緊緊摟住她,他丟盔棄甲,低如乞憐:「我不分手,我不想分手。
「昭昭,你別不要我。」
栗昭怔了一下,有什麼濕熱的東西落在她脖頸處,是陳柏川的眼淚。
她終於還是心軟了,推拒的手漸漸落下,就這麼任由他抱著。
她沒注意到的是,安靜待在角落裡的人兀自笑了下,抬手抹了把臉,然後起身,步履踉蹌地離開了這間大排檔,再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那天之後,兩人再次遇見,已經是臨近開學的時候。
梁西檐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好幾天,誰來也不見。
栗昭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都無人接聽,去敲他家的門,也無人應答。
最後一次,她頹喪地站在門外,語氣裡帶了點哭腔:「梁西檐,你還好嗎?我……我很怕你出事……如果你沒事,就敲兩下門,行不行?」
她以為這次依舊會石沉大海,可門卻緩緩打開了。
梁西檐站在門後避光的位置,他似乎大病了一場,鬍子拉碴,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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