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的鐘新宇正說到興頭上,結果話茬遞給梁西檐,他好幾次都淡淡的。
「檐檐,你好無情。」鍾新宇單手做捧心狀,「你結婚才多久,就對我這麼冷淡了。」
「……」
栗昭的瞌睡直接讓他這話嚇沒了。
都不用梁西檐開口,她已經捂上了耳朵:「噁心。」
「我和他開個玩笑噁心,你和他睡一張床就不噁心了?」
話音剛落,就見後視鏡裡頭的栗昭臉部抽動了一下。
鍾新宇表情迷惑,驚疑不定地看了眼旁邊副駕的梁西檐,見他神色平靜。
「你倆不會還分床睡吧?」
鍾新宇臉上掛滿了「離譜」兩字:「不是,你倆這是結婚呢,還是過家家呢?」
「鍾新宇。」
梁西檐偏頭過來,漠然道,「開你的車。」
栗昭原本只當是和鍾新宇隨便聊聊,沒想到梁西檐忽然嚴肅起來,語氣還挺沉。
她有些莫名,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這也沒說什麼呀。
然而鍾新宇神色半分未變,他點點頭,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說:「行,你倆愛咋咋,我反正也管不著。」
說著便打開了音響,車內氣氛舒緩。
栗昭從后座左右瞧了瞧前面兩人面無表情的側臉,總覺得他們是在打什麼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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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回去之後,栗昭腦海里便會時不時想起鍾新宇當時的神情。
在說到她和梁西檐是「過家家」時,他語氣里除了荒唐外,似乎還摻了些「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得意意味。
仿佛他早就確信,不管身份如何變化,她和梁西檐也只能是朋友。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食不知味。
飯桌上正聊得其樂融融相談甚歡,見栗昭始終心不在焉,司蔓胳膊肘撞了撞她的手臂:「神遊太虛了?」
「噢,」栗昭回過神,扒拉了下碗裡的飯,「總監說什麼了?」
「什麼總監說什麼。」
另一個女同事西西笑吟吟地橫了她一眼,「看這幾天加班加的,都把我們Liza加懵了,現在都午餐時間了,還以為開早會呢。」
栗昭有些羞赧,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剛在想事情。」
西西笑了笑,或許是可憐她臉皮薄,沒再繼續拿她開涮,轉而聊起了別的話題:「哎,創意部的Sini離婚了,你們知道嗎?」
司蔓睜大了眼:「啊?Sini和她老公不是才剛結兩個月嗎?這就離了?」
栗昭聞言也好奇地看過來。
西西糾正她:「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