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 栗昭只覺得眼前遮了層紗,又像是被困在層層迷霧中, 擋在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而她離那個東西只一步之遙,可無論如何,都夠不著,到不了。
好像被什麼東西困住了,舉步維艱。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梁西檐的聲音同時響起:「不是燒個水嗎,怎麼……」
話說到一半,在栗昭回過頭時,全都吞了回去。
「怎麼回事,燒個水還燒傷心了?」他走到她跟前,彎下腰,視線和他齊平。
栗昭沉默和他對視,片刻後,突然抬手,撲進了他懷裡。
她來的那樣急,梁西檐甚至被撞得後退了一步,抵在門板上才堪堪站穩。他思緒還未回籠,雙手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穩穩地接住了她。
下巴親昵地蹭著她的發頂,打趣:「怎麼了,今天這麼主動?」
栗昭沒吭聲,抬起頭,定定地看了他很久。
她的視線那樣灼熱,燙得梁西檐都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你再這麼盯著我我,我就該臉紅了。」
栗昭吸了吸鼻子。
就在梁西檐以為她要掉眼淚時。
下一刻,她忽然拽著他的領口往下扯,同時踮起腳尖,張嘴含住了他的唇。
她吻得毫無章法,只知道把自己往他懷裡送。
兩隻手勾住他的脖子,擁抱、纏繞,越來越緊,卻仍然覺得不夠,怎麼都不夠。
只有把全部的自己都獻給他,合二為一,骨血相融,那樣才足夠。
梁西檐起先還很受用,弓著腰遷就她的身高,從容不迫地回應著她。直到唇瓣都讓她咬破,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怎麼親的這是?」梁西檐舔舔被她咬破的地方,舌尖瞬間瀰漫出一股子血腥味。
他抬手掐她臉,笑著指責:「謀殺親夫啊?」
「梁西檐。」
栗昭輕喚一聲,又蜷上他,她把臉埋他頸側,小聲問:「剛那盒……那盒感冒藥呢,你放哪了?」
「扔了。」
他語氣很自然,不怎麼在意地說:「已經過期了,留著也沒什麼用。」
避重就輕。
栗昭張了張嘴,想要開門見山地問,明明是抑鬱症的藥,為什麼不肯和她說實話。
可話到嘴邊,見他手上是傷、下巴上也是傷、嘴上還是傷。她忽然就沒勇氣再去揭他別的傷了。
栗昭有些哽咽了,盯著他唇上剛被她咬破的那一處:「疼嗎?」
「疼啊,可疼了。」
梁西檐以為她只是在說唇上那個,毫無障礙地和她賣慘,一邊說著,一邊還抬了抬下巴給她看,示意:「你幫我吹吹就好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