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覺得這次的幻境比上次的好過一萬倍。
上次的幻境裡,她被禁錮住了,但這回的秘境,只要不需要走劇情的時候,她都是能自由活動的。
曾木柔將一些不必要的內容都抹掉了,而只留下了希望司禎看到到的片段。
對此司禎一無所知,她過上了擺爛吃肉摸狐狸的逍遙日子。
給小狐狸洗澡,給小狐狸餵食,擼小狐狸的毛然後聽他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預想的追捕沒有一次到來,自從她逃出寒潭水牢後,沒有人來挖她的靈根。
而佘年也因為司禎,過上了一個與記憶里完全不同的幼崽期。
司禎的那縷神識最終被困起來,飄蕩在佘年的識海。
小波浪一樣的神識也像它的主人一樣沒有正形,每日溜溜達達就往佘年的識海邊緣闖。
識海邊緣,是佘年的神識。
而佘年就在這樣神識與神識的觸碰里,變得越來越奇怪。
那縷小波浪像是帶了司禎靈氣里的雷電之力。
神識相碰的時候,他會渾身發抖。
他從來沒受到過這種攻擊,於是把所有奇怪的感覺都歸結為司禎靈氣的雷電力。
都是司禎的靈氣不好。他不喜歡雷電。
日復一日,他的身體也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他越來越喜歡黏在司禎的身上,甚至睡覺的時候都不再抱著自己的大尾巴,而是蹭上司禎的脖頸。
像是一條狐狸圍脖。
司禎如果不抱他,他就會開始焦慮,暴躁。
每一次,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跑去貼貼司禎的時候,他一張狐狸臉就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從司禎的懷裡跳出來,正襟危坐。
很優雅地用後背對著司禎,表示不稀罕她的懷抱。
但黏人的是他,而不是司禎。
司禎看到狐狸跑掉也不會伸手撈,畢竟她現在是富裕人家,她天天都有狐狸可擼。
而沒被撈的佘年,狐狸背影更落寞了些,會無意識地往司禎的方向看。
在司禎練劍的時候,蹭到她的腳邊。
然後等司禎彎腰,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嗖地一下溜走。
坐在遠處的樹杈上嚴肅地看著她。
或者在司禎盤膝修煉時,跳進她的腿間,在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後,再一次跑走。
找到安全距離後,坐好,打量著司禎。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勾引狐狸的東西。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佘年如是想。
等他出了秘境變成人後,他的不正常肯定能改變。
但是現在作為一隻狐狸,他也不允許自己發生這種不可控的變化。
有司禎的地方,很讓狐覺得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