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每一個信徒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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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剛出關的劍宗宗主姜淙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坐在宗主的位置那麼久,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刺激了。
面前渾身是血的是他的愛徒,宋時禾。
四長老站在一邊急出了汗:「剛出秘境就已經這樣了。」
他怕受到責罰:「破殺,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破殺跪地:「宗主,我們被打散著進的秘境。起初我還能感受到大師兄的氣息,我循著他的氣息去找,但一路上凶獸頗多,我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就在半路上,師兄的氣息消失了,就是用宗主給的玉牌也感應不到師兄的任何氣息。」
「但玉牌沒碎,師兄沒有性命之憂。」
「我便只能在秘境裡和其他的子弟先集合到一起。」
「師兄消失的時間很久,一直到大比結束的半日前,我才重新在玉牌上感受到師兄的氣息。」
「等按照玉牌指引的方向找到師兄後,師兄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姜淙氣得鬍子亂顫:「好好的人怎麼會消失在秘境!」
破殺低下頭:「不知。」
姜淙也知道事情過於古怪,遷怒一個弟子是沒有用的。
他慢慢檢查宋時禾身上的傷。
但每多檢查一分,他的臉就更差一分。
「找!去找三長老,快去找他過來!」
這傷的嚴重程度已經不是他能救的了。
三長老沈任是醫師,司禎的金丹就是他補好的。
沈任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宋時禾已經換了新的衣裳,身上明顯的傷也都做了處理。
他沒有過多關注外傷,畢竟修士體魄比尋常人好了不止百倍。
他關注的是內傷。
在手上靈力放在宋時禾身上的一瞬,沈任知道,宋時禾的金丹沒了。
「是誰毀了他的金丹!」
沈任一身白色道袍,留著跟姜淙臉上一樣的同款小鬍子。
現在,他的鬍子也像姜淙的鬍子一樣,氣憤地顫抖了起來。
四長老周木雲低著頭。
別問他,他不知道,畢竟他只是一個負責在秘境出口接引參加大比子弟的普通長老罷遼。
破殺也低著頭。
別問他,他也不知道,畢竟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跟著玉牌找人的宗門子弟罷遼。要論實力,他比不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已經躺下的宋時禾。
沈任喊著,但還有理智。
金丹沒有了還可以修復。
至於究竟是誰毀了宋時禾的金丹……
沈任心裡莫名冒出司禎的身影。
畢竟能對宋時禾的金丹有這樣惡意的,也就只有金丹被刻上轉生符而被迫和宋時禾綁在一起的司禎。
「會是司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