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沒什麼表情,真的像是答應過佘年那樣不會生氣:「怎麼受傷的?」
二蛋真的慌:「他要跟我學種地, 鐮刀割了手。」
帶著幾分焦急, 他也想不懂, 這個外來人為什麼那麼嬌氣, 簡簡單單的割豬草都不會。
自從佘年受傷的手被那出來後,司禎的視線就一直放在那裡,半分都沒有離開過。
那手像是什麼極吸引人的東西。
佘年看著司禎的視線,確定她不會發現的時候, 陰惻惻看了二蛋一眼。
就你多嘴。
司禎除了一直在看佘年的手外, 其餘行為都很正常:「走吧回房, 我給你塗藥。」
佘年乖巧跟在了後面。
馬大娘也沒再說什麼推銷兒子的話。
她甚至把囁喏著想說什麼的兒子拉到一邊去:「這大高個子豎在這, 別擋路了!」
二蛋帶著委屈看了眼馬大娘:你之前可不是那麼說的。
柳途看罩著自己的司禎走了,當然不在這裡觸霉頭。
他好不容易有了吃住的地方, 可不能再被揍一頓了。
馬大娘看著司禎離開的背影,數落二蛋:「你咋讓那嬌滴滴的小公子去幹活兒?」
「那不能怪我啊娘,他非要來學,不學就站在那,眼神涼颼颼的呢。」
「閨女小嬌夫手上了, 不當我閨女咋辦,你說咋辦?」
「那能咋辦嘛娘, 又不是我拿著鐮刀非要往他那手上砍的。」
……
司禎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 很沉默。
佘年不適應這樣的沉默:「姐姐, 你別不理我。」
連很久都沒叫過的姐姐都叫出口了, 是真的想哄司禎。
司禎堅定不移, 不為一句姐姐所動,依舊走在佘年的前面。
佘年步子快了幾分,拉進和司禎的距離:「不疼的,也不是嚴重的傷。」
「我以後不亂做事情了,我乖乖的。」
他和司禎保證,眼神真切,態度誠懇,聲音放低到一軟再軟。
司禎還是不說話。
佘年伸手,想拉拉司禎的手。
但司禎前跨一步進了屋,佘年的手落空了。
司禎的興奮不加控制,那種看到鮮血的顫慄慢慢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而佘年像是一隻懵懂的待宰羔羊,甚至滿心都是擔心吃掉他的狼會不會開心。
在佘年雙腳都邁進屋子的瞬間,門倏然關上。
關門不是佘年動的手,他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被司禎,推著按在了門上。
佘年著急:「姐姐別生氣……」
司禎唇畔終於有了笑意:「生氣?我生什麼氣?為什麼要生氣?」
是啊,司禎沒有生氣的理由。
他受傷她就一定要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