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的耳朵和尾巴都豎起來了,連手裡的乾坤帶都變得順眼起來。
他把這些屬於司禎的錢,都好好地放在乾坤袋最顯眼的地方,準備以後還給司禎。
給了司禎的東西,就是她的了,不可以再還給他了。
然後他站起來準備去找司禎。
在準備變成虞月的時候,狐狸身子又停住了。
像是被施了一三三木頭人的法術,一動不動。
狐狸又想起了什麼,豎起的耳朵再次怯怯地塌下去。
找到了能怎麼辦,換一個身份嗎。
她被他這麼騙了一通,根本就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變成什麼都沒有用。
要是用狐狸或者虞月的身份去找她,就更完蛋了。
她不會要他的。
在害怕之後,悲傷後知後覺,像海嘯一般襲來。
狐狸身子一倒,趴在比他還大的枕頭上哭了。
他是真的很傷心,狐狸身體都一起一伏,抽噎著。
他意識到被拋棄就等於,即使回到她的身邊也不會再被接納了。
小弟子頭要炸了。
欸……
那可是上好天絲棉布做的枕頭。
小弟子覺得狐狸可比司尊者都像大佛,送都難送。
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就刺激到了狐狸脆弱的神經。
小弟子隱約猜到尊者跟狐狸是鬧矛盾。
做獸寵的,被不被主人帶著還不是主人一句話的事。
但獸寵要是足夠厲害,這事就有轉機了。
小弟子試探:「你厲害嗎?」
佘年更悲傷了。
厲害有什麼用,堂堂妖主,最後也要淪為被拋棄的命運。
司禎不要他,他身上就是會再厲害的妖法也是擺設。
佘年有了作為妖主的自覺。
覺得這麼哭很丟人。
他狐狸爪子抹了抹眼淚,從趴變成了坐,留下一個冷漠,而悲傷的背影。
小弟子覺得不哭了,這有戲!
他侃侃而談:「你要是厲害,這事就有轉機了。」
狐狸耳朵動了動。
小弟子被鼓勵了,繼續道:「你要是夠厲害,能追的上尊者的速度,就可以跟著尊者。」
佘年還當是什麼好的建議。
跟著有用嗎,跟著只會被厭棄。
他冷聲:「沒用的。」
小弟子:「你且聽我說完。」
今天不送走這尊佛,這上好枕頭就得重新申請再買一個,麻煩的要死,他誓死保護枕頭。
「你就跟在後面,悄悄保護她,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尊者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她會被你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