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走了一路,經過一家鋪子,乾坤袋裡就得多一個包裹。
走了一路,拿了一路。
不是開業酬賓,就是第一百個客人,不是看她長得好看,就是覺得她像離家已久的女兒。
司禎今日見識到了只有不想送的禮,沒有送不出的禮。
整條街上,所有人卯足了勁,想往她手裡塞東西。
拿著,必須拿,不拿不能走。
從絕世非酋到頂級歐皇,也就僅僅是一瞬間。
司禎臉上看不出喜怒,找機會給他們都塞了靈石,帶著大包小包去了青鶴巷。
她從天而降的家。
推開那朱紅的大門,司禎才知道,牙人沒騙人。
除了坐地起了一個珠穆朗瑪峰的價格,其他的話都是真的。
院子裡一顆樹上開著淺淡的粉花,院子地面落了一地的花瓣。
牙人說了那麼多,司禎就記得一個合歡樹。
這樹名為合歡。
合歡樹,合歡宗。
那棵樹,就在合歡宗。
司禎把朱門關上,順便清了清腦子,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關在門外。
進屋擺爛。
吃包子,吃糕點,吃蜜餞。
最後拿著一串糖葫蘆,翻起了隨手在合歡宗順來的的話本,看著一女十八夫,在躺椅上笑的哈哈樂。
看起來好像不僅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連腦子也一併扔出去。
看了一半的書,司禎終於覺得累了。
她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書放在一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最後咂咂嘴。
肚子也飽了,精神也得到滿足了,怎麼還覺得有點空虛呢。
一定是沒有睡覺的緣故。
於是司禎把身上衣服脫下來,只著中衣,爬上床睡覺。
她好像累狠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
就這麼縮進被子裡睡過去了。
司禎的枕邊凹陷下去,一隻狐狸坐在那裡。
他小心著,試探著,輕手輕腳地把司禎頭上的釵環卸下。
這會硌到她,不舒服。
司禎動了動腦袋,狐狸嚇得爪子又縮回去,屏息等了好長一會,終於徹底幫司禎把釵環都卸下了。
然後他就坐在枕頭邊,看著司禎,不由自主貼上了司禎的面頰。
很淺很淺地親了一下她的臉。
狐狸毛髮下一片紅。
毛茸茸的觸感讓司禎感覺到了癢,她這回不僅動了,甚至咂了下嘴。
狐狸毛都奓起來,嗖地一下越上屋檐。
整隻狐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