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學著司禎咬他耳朵一樣,也咬了上去。
司禎像是被電了一下。
有點明白她咬佘年毛茸茸大耳朵時,他為什麼會顫著哼哼。
佘年就是此時極度不高興的時候,嘴上的力道也很輕。
司禎的耳垂連一個齒痕都沒留下。
反了天了。
司禎想。
然後往後貼地更近,在佘年有瞬間松怔的時候,轉過身,掐上了他的耳朵:「你敢咬我?」
佘年眼底黑氣消失地一乾二淨,全是委屈。
他耳朵趴下去,非常低落的樣子,眼睛也紅了:「你不記得了。」
字字句句都是她的罪行。
司禎不說話。
佘年就又被嚇到了。
她轉過身跟他對視,他就沒有那個膽子了。
他委屈又憋屈:「我是小狐狸的時候,問怎麼叫你,你說叫主人,你還說要叫我……」
司禎想起來了。
叫他黏黏。
黏黏,年年。
司禎氣笑:「挺有心機的啊小狐狸,這個時候就在騙我叫你年年。」
佘年委屈地要泛酸水:「這是你自己想的,你自己想的……」
「不能說我是騙你起這個名字的。」
所以也不可以剝奪這個對他的稱呼。
佘年不看司禎,整個腦袋都埋到她的頸窩,耳朵蹭她脖子敏感的肉。
對,這個是故意的。
知道司禎喜歡耳朵所以投其所好是故意的。
他執著裡帶著小心試探,又喊了一聲。
「主人。」
司禎被喊地某處濕潤,她平靜著臉,捏著佘年的下把就事論事:「對,黏黏是我給小狐狸起的名字,不是你騙我起的。」
「但虞月的身份總歸是你騙我的。」
「你騙我,我還沒有消氣。」
直接了當說了自己還沒有消氣就是留有餘地。
司禎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動心,因動心而帶來的變化讓她覺得不適,所以把問題歸於她沒有消氣。
佘年眨了眨眼。
沒消氣但允許他上床,說明這氣可消,只是需要討好。
他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都極強。
而他所會的,討好司禎的事情統共也就那麼幾樣。
他把手抬起來,放到了司禎的面前。
他的手從一開始就是被纏住的,有這個在,他沒辦法討好。
他請求司禎:「能不能鬆開這個。」
紅綢在月光下泛著光澤,司禎眼睫顫了顫。
這樣的打結方式,像是給禮物包裝,他親手把自己捆住,然後把自己送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