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小的茅屋周圍是繁複符紋拼成的球。
淡藍色的符紋在指定範圍漂浮徜徉。
江羨好很快出來,以指代筆,隔著虛空在司禎身上寫寫畫畫。
司禎當一個沉默老實的畫板。
「好了禎禎,你可以進去了。」
隔著球形符紋,司禎只能看到一座茅屋。
進了符紋,多出三個人。
兩大一小就眼巴巴蹲在門口。
司禎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距離在三人跨步中拉近。
「多謝尊者!」
「昨晚尊者走的實在是倉促,我們還未來得及感謝。」
小男孩張望著,並沒發現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笑成了一朵花:「姐姐你好厲害呦!」
繼續完成昨天沒有完成的誇誇。
小鼠也大著膽子,揪司禎衣服下擺。
它太小一隻,爪不沾地,晃晃悠悠,像是在盪鞦韆。
唧唧著表示感謝。
進屋後,夫婦二人給司禎端了碗豆漿。
一早就做好了放在鍋里溫著,就等司禎過來。
司禎開口:「抓你們的人是誰?」
她邊說邊把手探向小男孩,靈力輸入的過程遇到了阻礙。
他的身體裡有封印,封印他的人能力在她之上。
果然。
如果不是封印,她早該在剛見他的時候就發現端倪的。
夫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描述著。
「來的人是個姑娘,穿著一個很大的黑色斗篷,我們看不清楚她什麼樣子。」
「其實拙兒也平常一直都呆在山裡這間茅屋,一般不會遇到危險。」
司禎看了看四周,地縫和院子有屏蔽氣息的靈植。
花拙拽了拽司禎的袖子,小聲道:「姐姐,不是黑衣服哦,是白色的,我看到斗篷裏白色的裙角。」
白色道袍,是劍宗的人。
昨日天晚,但她依舊記得去山洞的路。
閉了閉眼,一幅地圖在腦海中展開,先有她昨晚走過的那條軌跡,接著是熟悉的崇山峻岭,大小河流蜿蜒其中。
最後建築性標誌,五大宗門變成極小的標誌落在不同的地方。
在最後劍宗標誌變得清晰的那一瞬間,司禎笑了。
他們怎麼敢把那種地方赤裸裸地放在宗門裡面。
膽子挺大啊?
司禎睜開眼睛,盤算著在下次宗門大比結束後,得找個時間去偽裝身份,再去次劍宗。
司禎無意探究夫婦這孩子為什麼有雷靈根。
她直接道:「兩個選擇,一個是進御獸宗修煉,我幫他找個師父。一個是繼續呆在這座山里。」
「符篆會留在這裡。有靈植,有符篆,也能保證基本安全。」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臉上全是猶豫。